任笑天要走了,要和父母亲一起离开大陆去新加土,在那儿继承祖业,承担起任氏家产的经营管理之责。
对他这样的决策,有人惊讶,有人赞成,也有人淡定。总之,各种想法的人都有。
任笑天放弃眼前的大好基业,远去海外继承祖业,并不是突发其想。说得早一点,在那一次去九华山寻找白世清的时候,任笑天曾经与玄玄道人有一番交谈。
“小天,当你爷爷的冤狱平反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小天呵,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盛极必衰,否极泰来,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孩子哟,三十多年前我劝过你爷爷,功成身退,急流勇退。当时,你爷爷没有听我的话,也就导致了日后的不幸。 ”
“小天,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人世间的事,呵呵,难说得很。特别是扯到了官场上的事,更是麻烦得很。”
“小天呵,功成之后,你要多多的想上一想。莫为名利昏了头,莫为假象蒙住了眼睛。人生道路充满凶险,只有避祸就福,才能走向成功。 ”
下山之后,任笑天一直在思索,在反思。
刚开始,他的想法很简单。当爷爷的冤情得以平反之后,自己与简家那帮人的过节也就解了开来,当然也就失去了继续纷争的基础。自己的愿望也很简单,就是想在灞桥好好干上一番事业。最好的出路,就是让自己还回到警察系统去,安心搞自己的破案。
殊不料,他刚回到海滨不久,就被简宁奇等人给狠狠地教育了一通。先是莫名其妙的让人来了一场所谓的‘双归’,接着又被调离了灞桥。在这个时候,他当然会想起玄玄道人‘功成身退,急流勇退’的劝说。
到了京城之后,简家连续发生的事端,也让任笑天产生了警觉。遭遇了这么多的不幸,简家肯定会要迁怒于人。这个人是谁呢?这个目标并不难确定。
晏家已经绝了户,当然是找不到目标咯。接下来,只能是找任家的人来进行报复。人生就是这样,到了这种时候,简家并不会去检讨自己的过失,只会认为如果没有任家的人想要平反昭雪,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发生。
在平反昭雪的会议上,任笑天见到了简常委。那憔悴的面庞,那幽深、冷峻的目光,那冰冷、有力的手掌,无一不在说明简家对自己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
从京城回家的一路上,任笑天就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当祭奠仪式结束之后,也就拿定了主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到海外去闯荡一番。
他作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如果单单是自己一个人,到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只是想到爷爷的遭遇,想到爷爷连累了那么多人的结果,他就有点不寒而栗。
再加上还有一个最为有力的理由,也促使任笑天必须作出这样的决定。他和水素琴、刘丹丹、易芷寒三人的关系,也到了应该要拿定主张的时候。无论是与谁走到了一处,都会让另外两人伤心。
自家那个小岛,挂靠在一个很小的国家名下。那个国家小得连自己的军队都没有,说穿了就是一片还没有得到开发的土壤。在那儿,是允许一夫多妻制的。
听到这样的消息,任笑天当然是乐得嘿嘿直笑,连声大叫:“天助我也”。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做通几位长者的工作。要知道,任笑天刚刚得到一号首长的褒扬,在官场上的发展,也正处于如日方中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提出弃官走人的想法,很难得到别人的理解。
果然不错,对他这样的决策,反应是各不相同。
“小天,你这是傻了吗?好好的仕途不走,却要到海外去经商。你说说,你对得起这么多人的期望嘛!你得起你死去的爷爷嘛!”任笑天的话音一露,任四海就气咻咻的开了口。
对任笑天这样的决定,他是最想不通的人。好不容易盼到了能够扬眉吐气的这一天,干嘛要远走他乡哩!
“呸,你懂个屁。”没等到任笑天解释,向子良就啐了任四海一口:“小天,别听这老东西的屁话。他懂个逑噢。当年你爷爷,就是吃了这个亏,没有及时抽身而走。要不然,也不会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老全,你说呢?”
“老向,你说得不错。”全忠贤接口说:“小天呵,当年我劝过你的爷爷。当时老首长是担忧你向爷爷他们会不会受到连累。这些年来,我也想了无数回,觉得老首长还是算错了这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