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的不得不查了。”</p>
闻言，蓝苏立马接话：“那奴婢马上去找人打听。”</p>
她特地取了些药渣回来，就是想这份打算，现在听主子也有这个意思，人积极的就想往外钻。</p>
顾绮年见她这心急的样子，忙喊住她，“哎，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p>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p>
顾绮年便瞅了眼她手心的药渣，神色凝重的说道：“这药怕不是能见光的，你这样捧着找人去问，若真有什么不妥，到时候你怎么解释？”</p>
“是哦，那怎么办？”蓝苏后知后觉。</p>
“去府外找家不起眼的药堂吧。”</p>
蓝苏就睁大眼，“走金婆子那门？”</p>
顾绮年看着就好笑，上回打听到了那条门路，蓝苏就恨不得亲身体验一回。</p>
摇摇头无语的指向内室，“不用，就走平时的偏门，你去匣子里取十两银子，就说我娘过两日要去何府，差你买些药材带去给外祖母。”</p>
团圆节后，外嫁女回娘家走个亲戚也是风俗。</p>
昨晚上顾绮年就从娘亲那知晓她要去趟外祖母府里。</p>
何老夫人卧病许久，带些寻常药材过去，自是说得过去。</p>
蓝苏颔首，收起往外的步子转向内室，没一会就回来，又问顾绮年还有旁的吩咐没有。</p>
顾绮年想了想，望向对方时带了几分疑惑，“蓝苏，你刚说你是从珠儿屋里出来正好看到碧草往小门去的？”</p>
“是的，当时珠儿突然说有事要去外院找下青玉姐姐，我想着也就跟着出屋了。”</p>
珠儿、碧草？</p>
“上回我交代你们，让注意下碧草近来与谁走得比较近，可还记得？”</p>
蓝苏点头，答话时却有几分不确定，“回小姐，碧草她成日同絮柳姑娘一样，也是经常就待在屋里，不常和人一块儿。</p>
何况院子里大都是从太原那带来的，自是不会跟她要好。平时喜鹊她们在廊下也没见她与谁特别有往来，要么就是西枝和东萍，以前或许在老夫人屋里见过，碰着了还常打个招呼什么的。”</p>
东萍和西枝的身份，明显是大伯母和大嫂安插过来的，这点顾绮年心里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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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萍与絮柳有过争执，似是彼此间有很大的过节，碧草作为絮柳的人……好像还真不好说。</p>
顾绮年上回就领教了碧草装模作样的腔调，诚惶诚恐的模样表现可是逼真。</p>
就是在引着她调查絮柳。</p>
不过上回是顾绮年不想查，但现在既然要查了，那碧草真实的心思，也得琢磨琢磨，否则当了谁的枪杆子都不明白。</p>
“珠儿呢？碧草跟珠儿关系怎么样？”</p>
虽然怀疑东萍指使碧草在出卖絮柳，但她们俩虽有矛盾，可东萍是个很有大局观的人，否则早就告絮柳的状了。现在还能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就是明白其中利害，心知絮柳与她们一般，在阙梅苑中起着眼线的作用，那自然就不会给她真正的主子们添堵。</p>
“珠儿？”</p>
蓝苏本是不喜欢珠儿的，但见那回她在暖阁里哭了一场，言辞真诚的说她宁愿服侍夫人小姐尽忠也不愿跟二夫人的兄弟去当什么姨娘时，就生出了几分好感。</p>
所以虽说后来珠儿还有些莫名的举动，但待她到底不比之前冷淡。</p>
现在乍听闻主子问起，有些不解，“珠儿跟碧草没什么往来吧？她虽然爱表现，但那次来告诉小姐絮柳姑娘行为异常的也是她，又怎么会与碧草交关系？”</p>
顾绮年没再说话，珠儿这丫头机灵着呢。</p>
她是早看出了母亲与自己对絮柳的忽视，认定絮柳不可能同一般院子里的姨娘般存在，所以才三番两次的提供情报，甚至还主动要求去与对方交好，替她们尽早除去碍眼的人。</p>
珠儿既然认定了絮柳没有存在价值，还很有替她们铲除的心思，那收买个碧草将线索暴露出来，又有什么不可？</p>
身边有这么“尽职忠心”的婢子，顾绮年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p>
挥挥手，开口：“我就随便问问，你去吧，记住隐秘些，找个小郎中问问就可以，别太显眼了。”</p>
“奴婢知道，小姐您就放心吧。”</p>
蓝苏应声就出了屋子。</p>
回来的很快，天还没黑就进了院子，直冲冲的跑进来，把顾绮年旁边的银娟都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p>
蓝苏喘着气，回道：“那药、药是十三太保。”（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