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婆说道:“恐怕这麻烦我是得背上了,你们先回去吧,到我家去,我随后就来,我的另外一个徒弟也死在了这儿,我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和警方的关系向来不错,只要我把事情的原委和他们说了就不会有事的。”
我木然地跟着他们离开了,只有龙婆和毕得安留在了那儿,毕得安已经醒了,当他知道曾经发生的这一切时,很是觉得尴尬,他在香江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了,毕氏龙婆的儿子竟然还着了鬼上身的道儿,这要说出去丢死个人。
或许是他们的故意安排,我和由美子坐在后排,而我的身边就是赖布衣,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虚弱,额头上渗出毛毛细汗。
由美子望着他这个样子轻声问道:“你是中了毒?”
赖布衣笑了笑:“是的,已经很多年了,能够捱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由美子又问道:“木村树呢?”赖布衣的神色一正:“他的情形和我一样,其实我们俩都在苦捱着。”
由美子的神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双手抓住了赖布衣的胳膊:“他在哪,他现在在哪?木村他在哪?”赖布衣咳了几声,由美子才发现自己失了态,放开了赖布衣的胳膊:“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
赖布衣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人之常情嘛,他现在在香江的圣玛丽亚医院,原本我也在该在医院里呆着的,可是没办法。”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中的是什么毒啊?”赖布衣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我和木村坠下悬崖,被崖畔的一棵大树给拦下了,可那地方正是悬崖的半空中,我们上不得,下不得,我们又摔伤了,行动也很是不便,就只能够暂时在那树上呆着,那时候虽然我们是敌人,可是谁都不敢乱来,否则我们很可能就真要同归于尽了。”
两个人呆在一棵大树上,相安无事倒还好,真要打斗最后只能是两人一齐继续往下掉,跌到崖底依然躲不过粉身碎骨的命运,于是他们两人达成了妥协,先活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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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棵什么树,两个人饿了就吃点树叶,渴了,就只能等天上落雨,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两个能够行动了,才相互扶持着下了崖。
原本以为下了崖就能够回来了,可是他们不曾想竟然在崖底会被困住。
那应该是他们掉崖后的第十天,两人在崖底已经转悠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却没能够找到出路,赖布衣和木村树都是玄学高人,可是他们竟然都看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就象无头的苍蝇一样在崖底瞎逛,却仍旧是徒劳。
终于第十一天的黄昏,二人看到一道灰色的人影从不远处掠过,他们忙追了过去,有人影自然就有出路,这是常识。
但他们追过去以后,那人影却消失了,但是发现了一个山洞,那洞虽然不大,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很好的容身之所,反正也走不出这崖底,有了这个洞也总好过在外面餐风露宿吧!
赖布衣说到这儿,脸上露出无奈:“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以自己一身的本事,却被困在那巴掌大的地方,说起来都觉得惭愧,可是不得不承认,在那儿设下禁制的人厉害啊。”由美子苦笑了一下:“你,木村树都是很优秀的人,阵法、禁制竟然还能够困住你们,那个高人到底是谁?”
赖布衣摇了摇头,他说他们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高人到底是谁,在那崖底,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一星半点关于那个高人的蛛丝马迹:“其实当年我就算到我会有一劫,而且一劫十六年,可是我千算万算也不曾会算到那一劫竟然是困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听他这么说我皱了下眉头,他早就算到了自己一劫十六年,那么就是说他们应该是两年前就出来的,可是他出来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他并没有看到我脸上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这十六年,我和木村都在潜心修炼,相互学习与教授,倒也有些心得。两年前的一天下午,我们住的那个山洞洞口突然起了大雾,那雾气浓浓,就是两个人面对面都看不清样子。我和木村觉得很是奇怪,任谁都知道,一般起雾不是早晨就是黄昏,大中午的,明明一分钟前还烈日当空怎么就一下子起了大雾。”
但很快他们就感觉到不妙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全身很是虚脱,而且呼吸也不是很顺畅,他们马上就想到了一定是这雾气中有毒,可是他们想要找什么法子来应对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们根本就动弹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