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南市东郊,兴隆镇。
镇上郝家的小女儿郝春雁患绝症已经拖了两年多了,郝家为了给她治病家里的钱物几乎都折腾得一干二净,最后医院下了最后的判决,他们也无力再支付巨额的医疗费,只得把郝春雁给拉回了家来,让她在家里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李坚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个郝春雁长得和文玲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就连个头、身材也一模一样。我说这就是缘份,也是老天爷给文玲的一个机会。
郝春雁的大限就在今天晚上十一点四十八分,文玲为了打听这个消息可是在鬼差那儿下了血本的。当然她不只是打听这消息,更主要的是要买通鬼差,睁只眼闭只眼不来拘魂外,还得贿赂判官把那生死簿给动动。
当然,这些也可以用法术来解决,可是有欺天之嫌,是折寿的,文玲说既然花点“钱”就能够搞定的事情何必让我们受罪。再说了,那“钱”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对于文玲而言马上就要转世为人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不如千金散尽,化解麻烦。
我们是九点多钟来到兴隆镇的,就在郝家对面的一家小旅馆住下,这次来的有李坚、文玲,他们是主角,自然是要来的,再说是小师公、域天,我和言欢、刀小宝,至于柱子、陈颖和沐歌他们,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得还会添乱,就没有让他们来。为这事儿柱子对我还有气呢,好在陈颖和沐歌劝住了他,陈颖埋怨他,平日里让他好好跟着我学些法术他不上心,现在好了,关键的时候根本就不能够帮上什么忙。
柱子也很是郁闷,他说这以后他一定会努力学习,看得出来,那天他拉着我去看房子,知道很可能以后我会离开深南的时候他的心里很是不舍,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他的,不管怎么说,柱子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九点半的时候伍坤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五、六个人,都是警察,不过他们这次并不是来公干的,是因为我的私人相邀。我自然没有对伍坤有什么隐瞒,我告诉了他是怎么一件事情,他听了以后很是好奇,以前他也听说过什么夺舍啊,还魂之类的故事,但却没有真正见过,他也想来长长眼,不过他也说了,这事儿是不能声张的,他带来的人只负责不让人捣乱,但那些法术的事儿他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假如那些想作梗的人并没有违反治安处罚的相关规定,我们也只能各凭本事了。
我能够理解他的难处,站在他的位置上肯定是不可能乱来的。再说请他来的初衷也是怕对方狗急跳墙,象域天说的那样上演全武行,只要不是大打出手,斗法的话我还就不信了,有域天和小师公在那帮人能够玩出什么花儿来。
域天已经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言欢说她怎么也想不到域天这么年轻,而且简直可以算得上玉树临风,我瞪了她一眼,小女孩就喜欢老帅哥,这是典型的恋父情结。
“瞧你那小样,他帅归帅,你也不差啊,而且你比他年轻多了,等你到他那年龄,一定比他更本事。”言欢笑着说她喜欢看我吃醋的样子,她说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吃醋的话说明他的心里是真有她的。
我也懒得和她再纠结这个问题,我检查着自己带来的那些法器,一会我会在这儿起坛做法,保证到了时辰文玲能够顺利地还魂。
言方和白慕白不知道到了没有,不过他们会躲在暗处,我让言欢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能不出手就别出手,真要让言家和白家的后人知道他们还活着,说不定会对他们动什么心思。
其实我知道无论是言方还是白慕白,对于自己的家族还是有些很深的感情的,要知道家族里的都是他们的儿孙,一个老人被自己的儿孙出卖是一件很痛心的事情,言方说过一句话,他不相信整个家族都已经坏掉了,总还会有好人,总有一天他会回到言家,重振家门。他的这个想法白慕白一定也有吧,思乡念家的心是相同的。
房间里,文玲静静地呆在角落,李坚陪在她的身边,我能够看出来无论是李坚还是文玲都很是紧张,我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拍了拍李坚的肩膀:“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然后对文玲微微一笑:“你自己也要放松一些。”
域天和小师公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刀小宝站在窗前,望着对面郝家的动静。
言欢跟在我的身边,也跟着安慰了文玲和李坚几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转眼就到了十一点,距离郝春雁的大限之时只剩下不到五十分钟了。
“应该是他们来了!”刀小宝轻声说了一句,我凑到窗前,果然看到七、八个人,他们就守在郝家的大门口,这其中有穿着道袍的,有光头的和尚,还有老头子老太太,应该也是当地的灵媒。
小师公打了个哈欠:“我去看看是不是能够打发了他们。”我担心地说道:“小师公,可不能冲动!”小师公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是去打架么?你把你小师公看成什么人了,我象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动手的人么?”我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想提醒他一下,谁知道他就来了这一堆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