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深吸一口气,“木彦道长是吧,说实话,我对你真没什么救命之恩,我看你伤口虽然狰狞,但瞧你这轻松的模样想来对你只是小伤,既然是小伤,你真的可以离开了。”
“小伤?”木彦歪了歪头,一捂胸口突然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安意:“……”
木彦看向她:“应当不是小伤,多亏了你的包扎我才没有晕死过去,我只是怕你害怕所以装得轻松。”
安意冷着脸:“你嘴里是不是藏着一个小血袋?”
木彦又吐了口血。
“……”安意,“好了,你别吐了,我看着反胃。”
木彦点头:“那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安意觉得自己方才恐怕是把脑袋磕坏了,不然不会又晕又乱找不到一个思绪。她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除了觉得莫名还是莫名。
木彦:“愣着干嘛,蠢货,过来让我瞧瞧是不是摔傻了。”
安意:“我叫安意!”
木彦从善如流:“好了,安意,快去烧水给我泡杯茶。”
安意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报恩人!但是最后迫于他手上那把刀,安意不仅去烧水了,还把床让了出来,自己在桌子上趴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木彦伸着懒腰等着早餐,一点点也看不出是身负重伤的模样。
“越活越回去了,日子竟然过得这么粗糙。”木彦对着桌子上的米粥和馒头一脸嫌弃,又冲着安意道,“今天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把这院子的荒草给除了!”
安意拿着从有点远的隔壁借来的镰刀,觉得自己莫名招惹了一位祖宗回来,还是那种死皮赖脸赶不走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