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喜手里捧着的是一把长剑,剑身乌黑,整个布满有规可循的繁复花纹。这把剑很眼熟,安意记得很清楚。这是焚夙未解封前的状态。
安意还记得,当时那个先自称剑灵后自称第一任主人的家伙,他说他没有名字,安意给他取名桃颜。
如今,这把与焚夙几乎一模一样的长剑正由着天喜捧在她的面前,而天喜与桃颜几乎生得一模一样。
只是性格不同,天喜也不知道桃颜是谁,如果说天喜是不知道为什么缘故失去记忆的桃颜,不如说他们是像前世今生那般的存在。
不论是命中注定还是天意弄人,安意伸手接住:“这把剑我收下了,多谢。”
这把剑现在拿着并不重,以后那么重,兴许是后人做了什么。
“一起吃年夜饭。”安意拉着天喜入席。
抛开咸池的死,安意心想,这应该是最后一个比较安静,还不错的除夕了。
过了大年初三,剩下的孩子也陆陆续续下山,山上剩下的就只有天喜天寿飞廉了,分舵缺少管理人,天哭被六长老也带着下山熟悉业务了。
山里没有因为那些孩子的下山而沉寂下来,一过完年安意也彻底忙了起来,原因无他,大长老病了,一场风寒让他卧病在床,病去如抽丝,他需要好好休养。
而八长老醉心于药田药庐两个地方,无心管理,于是身为教主的安意不得不肩负起她原本的责任。
幸好,平时还有天喜没事帮着,天喜那孩子学得特别快,安意乐意把他教会后撒手不管。
天寿开始肩负起断离山的安全问题,没事不是带着人巡逻就是到处在山里布置机关。
至于飞廉,那孩子不知道是因为咸池的死开始变得安静许多,还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因身处敌营而开始慢慢收敛性子,平日不是在院子里苦练剑法,就是在屋里静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