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有点奇怪他们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味,只是不等她细想,天喜的吻便铺天盖地般落了下来。
唇齿被撬开,呼吸被掠夺,安意有些难耐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她的推拒有效果,不过这效果与她的意图正好相反,没有力气的推拒更像欲拒还迎,天喜放过她的唇舌,滚烫的呼吸落在了脸颊,下巴,一路向下。
“啊……”
锁骨的某一处被重重咬了一口,又被反复舔舐,安意遭到如此对待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只是这惊呼带着一点粘稠的尾音,于是变了味,成了另一种呻吟。
安意意识到了,顿时满脸通红,又清楚地发现这惊呼助长了某人的热情,于是愤愤地抬头一口咬回去。
“教主。”天喜声音里带着喜悦,又凑过来吻她,安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应了。
这一次没有助兴的勾情缠绵酒,安意非常清醒,她想保持这种清醒,但又有点痛恨这种清醒,因为天喜这次的情事明显带着不高兴,他不高兴,于是毫不怜惜,毫不手软,甚至是有些粗暴地折腾她。
“天喜,明天还要……赶路……嗯……”安意的呼吸急促,试图安抚天喜的情绪,“我受不住……轻点好不好……”
天喜将她搂起来,抱住,态度非常明确:“不好,说了要惩罚你。”
安意咬了咬唇,也不较劲,干脆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完全靠在天喜身上,她的视线浮浮沉沉的,恍恍惚惚间伸手去扯床帐。
“你……怎么不把床帐……放,放下来。”安意断断续续道,她要找点话说,不然她会很快失去清醒。
天喜:“太闷了,你不是怕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