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里的白帕子看了半响,最终,天喜还是将东西放回了原位。
这些人是谁,教主为什么要留这些东西,如今一概都没什么意义了。教主在的时候他没有追问没有去查,到现在教主不在了,查了又有什么意思。
他不过一个将死之人,也没空去挖教主的秘密了。教主以前就不喜欢他多管多问,怕遭她厌烦,他也从不多嘴。
毕竟,他一向那么乖巧,这短暂的一生,除了乘人之危强迫教主与他在一起,其他的他是真的很听话。
因为他怕不听话,教主就会不要他,可兴许他本不该有一丝侥幸,到头来,教主还是不要他了。
天喜抱着剑在边缘坐下,目光投向脚下深处的艳色岩浆。他不生气,不伤心,就算活不了多久了,他此刻也是心如止水。
只是到底有几分不甘。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教主,好不容易抱住了那遥不可及的教主。天喜盯着脚下,再一次想起那日教主趁乱离开的情景。
其他人都以为教主是因为意外被截走,只有他知道教主是自己想走,她是自己走的,是故意趁乱离开他所能触碰的距离。
她大概早就想走了,他们每天待在一起,他能感觉到她越来越心不在焉,越来越急躁,他知道,终有一天她会挣脱断离山这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