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人殊：“你舍不得杀我。”
“那你就错了。“安意冷冷道，”我……没有什么舍不得。“
“师叔。”原人殊声音轻柔，“其实你走了很久之后，我才发现——”
“我会动手。”安意估算着位置，控制着力道和距离，将长剑往前一递，利刃刺破布料和肌肤的声音通过剑尖传到安意的手心，安意的手指抖了抖，差点握不住剑。
“我才发现——”原人殊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像是不可置信地哑了声音，“师叔？”
安意的手忍不住要颤抖，于是她干脆猛地将剑抽回，冷着声音残酷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再靠近了！”
原人殊踉跄了一下捂住伤口，还是不敢相信的语气，带着茫然的悲伤：“你……要杀了我？”
安意握着剑坐在床上，忽然前所未有的庆幸这原主是个瞎子。她忍不住想，如果她看得见原人殊，能清楚地瞧见他脸上的表情，或许她就真的舍不得了。
“现在就出去！”安意命令。
原人殊摇头，声音哽咽：”我不……不，我知道，我今天出去了，你就真的不再是我的师叔了，不是我一个人的师叔了。”
安意觉得头晕，但好像又异常理智：“你今天就算不出去，我也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师叔。原人殊，你听着，真的是够了，你那位师叔已经死了，人都会死，多大一点事，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
原人殊：“没有死！”
“死了！”安意顿了顿，后知后觉地加了一句，”桃颜说她死了，以后没有这个人了！“
原人殊声音哽咽：”没有！没有死！“
安意简直恨铁不成钢：“你那个师叔是什么货色，她那样对你，还值得你这样，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她……对我很好……”原人殊喉咙里传出压抑的呜咽之声，“就算后来有不好，可是……可是……她是我师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