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做了一个梦,很长很累,像寒冬酷暑中徒步行了八千里路,以至于她醒来的时候,根本不想起身不想动弹,甚至生出一股生无可恋的厌世感。
不想起床,不想修炼,不想见任何人。安意仰面躺在床上,脑子明明很清醒,但思绪空茫茫的,像一锅软绵绵的浆糊。
这个梦太长了,经历了太多,太累了,但是,具体梦到了什么,安意醒来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就好像那些事就在她大脑里,但是她想不起来。
无力感,大概就是打架时知道用哪个术法可以把对方打趴下,平时会用,但实际情况却是一下子不记得具体的口诀。
安意翻了个身,不想再费心费力去想了。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没准记起来后打架打赢了反过来还要给别人赔礼道歉。
“安意?”门外有人敲门。
是喵喵。
不见。
“还在睡?”可喵喵这次不等她回应就推门而进。
安意不想说话,只拿眼神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次我可敲门了。”喵喵走到床边,“怎么还睡,好几天了,还不舒服?”
安意不想理会这个好几天到底是几天,她就是听到这个不舒服,整个人就僵了僵。
“喝酒了?”喵喵拿起床边柜的酒壶嗅了嗅,“闻着就是好酒,也让我尝尝。”
“不行!”安意赶在喵喵把酒往嘴里倒之前一把抢过酒壶收进芥子袋。
喵喵无语:“什么好酒,这么舍不得?”
不是什么好酒,这酒名为梦若浮生,恐怕是酒如其名,有着让人介意的功效,这么一想,吱吱特意拿给她,怕也是别有用意。
“难得一见的好酒,给你喝了我喝什么。”安意拿了枕头靠起来些,“说吧,找我做什么?”
酒不是什么好酒,在她都不清不楚之前,还是别让喵喵碰了,省得还要担心他。
“我想你了。”喵喵飞快脱了鞋子上床,还伸手开始扯被子。
安意立即抓住不让他扯走:“你别跟我抢被子,床不大,你要上来先变回猫。”
“挤着点就好了。”喵喵向前靠近,还笑道,“你看我们这样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