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五平日里总是乐呵呵的跑前跑后,在这总府之中很多人都认识他,但大多都以为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仆,性子也是温和的,还有些猥琐,那种遇着事情肯定第一个跑没影的,只有极少数的质子,例如涪陵公子之流,才不敢轻看钱五。
此时见钱五一出来就被砸得满身流黄烂翠,皆哄堂大笑,指着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般。
这些质子身后跟着乌压压的妇人,他们有的是质子的夫人,有的是妾室,还有一些填房或烧柴丫头,都远远的站在一边儿看着,还忍不住的成群指指点点,看着云潜质子府的样子充满解气与畅快的嘴脸。
钱五红着双眸,冷笑一声,连话都不说一句,就猛然冲上前,抓住对面嘴里骂得最凶的一人,直接揪着那人的衣领单手举过头顶,那人吓得手舞足蹈嗷嗷直叫,钱五理也不理,手臂一挥,直接将那人以扔东西的方式砸向对面的人群。
顿时,质子们倒了一片。
这些质子平日里虽算不得养尊处优,可因着自己命运如此,也无从改变,于是自暴自弃,怎么舒适怎么来,没什么上进心,身子骨也都不怎么样,脑袋就更不发达了。
被钱五这么一揪一甩,五六来个质子倒成一片,又压倒了十来个质子,一时间,云潜质子府门前嚎叫声此起彼伏。
钱五还不解气,他双目圆睁,瞪着这群不上进还专司下三滥的质子,冷哼一声,撩起袍子大步上前,一边走还一边骂道:“一群不长进的东西,真当自己是个人?不过是群混喝等死的玩意儿,连裤腰带都没系结实就敢往我们云潜质子府里找麻烦,不要命了吗?”
说着,他来到越文骐的面前,突然狠狠的一脚踏下去,顿时听得骨折的声音,疼得越文骐如杀猪般的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