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陌的离去对诸官来说只是件小事,可直接忽略不问,他率性惯了,连秦子月都拿他没办法,他们又岂会多事?
随后不久众官便散去,皇帝秦子月也径直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为难过夏侯永离,这倒令众人有些意外。
就是夏侯永离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难不成他只是顺带提了下妻子,秦子月就大发慈悲么?
他提及德阳,也不过是为了让秦子月心中不爽罢了。
来不及多想,想到德阳还在慈心寺中等他,便连忙出了宫,向慈心寺的方向赶去。
秦子月走在水榭长廊中,看着荷莲已经凋谢的池子,满目残败,碧水微浊,目光有些惘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停在一处楼阁院落前,他才恍然自己到了何处。
杨平一直沉默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停下,杨平也不敢发出半点声息。
“你在奇怪朕今日为何没有为难夏侯永离吗?”秦子月看着眼前的累萝翠果,轻声问道。
杨平最怕的就是他的沉默,与这样的平静,但他发问,只得开口回答:“奴才的确不明白陛下的想法。周围的刀斧手以及远处的弓箭手都已经安排妥当,若是他敢有丝毫违逆,便当场格杀。可陛下自始至终不曾发难,奴才……的确想不通。”
秦子月盯着那经历了不知多少年风霜的景毓宫三个大字,许久才道:“你可曾看到雪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