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合久则分,分久必合。北疆洛族与炽烟族不合,这次凑到一处也不一定就是联手。”德阳笑眯眯的说着,对两族联手之说不以为然,“或许彼此都有利益牵扯,当然,你若是先去北疆洛族,定要打听清楚才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也能打得上京那边儿手足无措。”
夏侯永离怔怔地看着德阳,清冷又带着温柔的目光始终锁着她,令她颇感不自在:“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半晌,夏侯永离才感慨着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些事儿,你居然比我想得还透彻。而且,在草灰川里时你似乎还不知道北国这边儿的事吧?”
德阳娇嗔的瞪他一眼,柔声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既然跟着你过来了,总不能真的只享轻福吧?别说这些事,就是你那未婚妻的事,我也听闻一二。”
夏侯永离差点被刚刚啜进唇中的茶水呛到,他连忙站起来,放下手中茶杯,搂过德阳,一字一句认真的承诺道:“茵茵,我夏侯永离向你保证,我与那个什么未婚妻纯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见都没怎么见过!”
德阳见他如此,也不好再问下去,只道:“只是无意中听了这么一句,可还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呢,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在意,我只是白嘱咐一声,如今就是见着人家,也不要提以往的事,没的让人看轻了。另外,若是有谁在我面前不开眼的,我也不会客气。”
这话说得坦白,也说得含蓄,言外之意就是那未婚妻之事就此作罢,不要再让她听到、看到,若是他敢旧情复燃,她绝不会善罢干休,若是那个女子已经嫁人就算了,若是再跑来纠缠于他,她也定不会轻饶。
以前之所以作罢,怕是与他去大凰朝为质有关,如今他强势回归,难保不遇着些莺莺燕燕,现在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省得到时突然做出什么震惊世人的事,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