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德阳顿了下,又看了眼钱五,才淡淡地道:“他就是再优柔寡断,毕竟也曾是一国太子,若说连点谋划机变都没有,未免太没用了些。他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还在质子府中挣扎出一个国子监祭酒的职务,负责教导皇子,若说没有手段,又怎么可能?最重要的是,他凭什么忍气吞声这么久?”
钱五愣了一会儿,或许是轩辕瑾外表太过清雅文秀、软弱可欺,才令他小瞧了去,说的是啊,质子府中的第一质子,恐怕也非易与之辈!
平南长公主秦兮儿此时已有八月身孕,她烦躁的在殿内走来走去,地上还散落着一堆堆的碎瓷,身边服侍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平日里看着夫妻和顺的太子与太子妃,如今突然就闹恼了,而且太子居然将太子妃给软禁起来!
秋灵忧心重重的看着来回踱步的秦兮儿,小心翼翼的跟在身边劝道:“太子妃,您先歇会儿吧,身子最重要!”
“砰!”
秋灵不劝还好,这么一劝,秦兮儿更是满脸的怒气,一掌就把旁边雕着富贵牡丹的檀木桌给劈了,她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看着已成碎柴的桌子,冷冷地道:“本公主还要保重身子?呵呵,他敢软禁于我,如此欺我,我还保重什么身子?便是这孩子保不住,怕也与他无关!”
秋灵唬得连忙上前捂住秦兮儿的嘴,也唯有她这个从娘家带来的陪嫁敢如此对秦兮儿:“长公主万万不可如此自暴自弃,您和太子殿下不过是言语之间有些争执罢了,何必闹到这种地步?太子殿下想必也只是面子薄,不愿过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