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手,从一边下了床,走了两步又反了回去拿了一件披风披到了君千澈的身上。
吴铨看见楚伊出来,又往她身后看了几眼不见君千澈,转头问:“娘娘,皇上呢?”
“在里面”,楚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回答。
吴铨让人带着朝服快速的走了进去,看见君千澈坐在地上望向门外,一愣,接着从身后小太监的手上接过来朝服,让剩下的人全退出去了。
“这怎么还坐在地上了”,吴铨把衣服放在了床上然后把君千澈扶了起来。
“娘娘现在过不去这个坎,等时间久了就好了”,吴铨一边给君千澈更衣一边说:“娘娘就是这个性子,皇上也是知道的,您也别跟娘娘置气”,吴铨老成持重的说着。
君千澈对安静的听着吴铨说的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情。
“说句大不敬的话,老奴是看着皇上和娘娘长大的,这一路走来到了今天,皇上是为了娘娘付出了很多,可是娘娘也在为皇上改变啊,从大婚到现在,娘娘真的是为了皇上改变了太多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他从十二岁进宫,到今年他六十五岁,整整五十三年了宫廷沉浮,比这一对帝后加起来的年龄还要大,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该看的全都看开了,看开但是不说开,这是在这座皇宫中最根本的生存之道。
他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君千澈说出这这番话,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刹那他是后怕的,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君千澈才放下心来。
“可她是楚伊,这点永远都变不了”,楚家的女儿生来尊贵,就算是君家的男儿都不得不避其锋芒,这点是永远都不能改变的。
吴铨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待君千澈更衣结束时才再次开口:“众位大臣都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