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黑色欧陆上，穆西爵扶着方向盘，轻声询问。
慕晚歌坐在副驾驶座，小手杵着下巴，视线落在车窗外，一脸失神的模样。
今天蒋青妍打了那通电话后，她才知道，穆西爵已经在处理蒋家了。
但在她面前，这男人却什么也没说。
难道不怕她觉得，他不够关心她吗？
慕晚歌此刻的心情，有些小复杂。
穆西爵对她，确实足够好，单看夏浅浅那羡慕的小模样，就能知道了。
可是她并不满足于这种，以兄长名义的好。
见慕晚歌没有回答，穆西爵侧头看了她一眼，提高声调道：“晚晚，你在发什么呆？”
“哥……”慕晚歌从思绪中抽出，歪着脑袋看他，“我没有发呆，在想事情，哥，蒋青妍和蒋家，会变成什么样？”
“流落街头，至于蒋青妍，这辈子都得待在监狱里，没机会再开口说话了。”
穆西爵神情平淡，让人难以相信，就是这样平淡的神情，决定了别人的后半生。
慕晚歌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只是让蒋青妍待在监狱，蒋家人流落街头，还算轻的。
一个小时前，他们准备从校长室离开，蒋青妍竟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准备刺向慕晚歌。
好在她身手敏捷，轻易便躲开了。
而心肠狠毒的蒋青妍，也被身手教好的男同学制止了。
穆西爵当场给警局局长打电话，让人把蒋青妍带走，并且，剥夺她说话的能力，挑断她持刀想刺慕晚歌的那只手的手筋。
如果换做以前，慕晚歌大抵会直接收了蒋青妍的命。
但年纪越大她越明白，有些时候，死比活更痛快。
让蒋青妍以这样的姿态活着，才是最狠的惩罚。
慕晚歌垂下眸，心想，如果她没有想要杀自己，可能不需要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