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娅真的脱了。
穿着内衣裤,落落大方从杨枫面前走过,然后,钻进了被筒,仅仅露出一颗小脑袋。
虽是惊鸿一瞥,也足够杨枫心旌动荡好几宿。
对于阿里娅的身体,杨枫并不陌生,但是四年之后再见,仿佛还是那么的挺翘白皙。
但是,她这是什么意思?
请君入瓮,还是请君朵颐?
“还愣着干什么?怕了?还是觉得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阿里娅这样送上门,杨枫在犹豫着吃还是不吃。
不吃,似乎违背了人性。
吃了,怕自己对她产生感情,以后不能客观的对待阿尔法,那可是连阿里娅都蒙在鼓里的杀母之仇。
自始至终,阿里娅都在密切注视着杨枫脸上的表情,说不紧张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尽管,她从未想过,这一世她的心中还能装下第二个男人。
杨枫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之后,他说:“稍等,我去洗个澡。”
阿里娅轻轻松了口气。
如今的杨枫,洗澡时多了一个程序——卸下义肢。
尽管多利保证六级防水,杨枫还是会卸下来。
依稀记得在伦敦,郝丽、王冰倩见到义肢的一刻,那种肝肠寸断,杨枫毕生难忘。
温热的水线倾泻而下,浇在头上,醍醐灌顶一般,这一刻,他的心无比宁静。
淋浴过后,杨枫躺进了足以容纳四个人的浴缸,闭上眼睛,享受着高科技带来的舒适体验。
这一刻,杨枫有些埋怨阿里娅,若不是她这个不速之客破坏了自己的好事,此时此刻,自己的体验会更加舒适,因为除了高科技,还有真淑、月姬悉心周到全方位的服务。
如今只能望洋兴叹。
突然,杨枫耳朵一抖,他双眼暴睁,看到了立在门口的阿里娅。
她穿上了进门时的那件淡粉浴袍,一手捂着嘴,面现悲切,眸光落在他的右臂,她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
杨枫第一反应,当然是将残臂收进水里,然后,面带疑惑地望着阿里娅。
“怎么会这样?”阿里娅上前一步,仿佛不介意杨枫这般躺在浴缸中,“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说到这里,阿里娅已然泣不成声。
杨枫心头一动,她竟然这样在乎自己,自己在她心中居然如此重要?
阿里娅跪在了浴缸外面,双手扶着边缘,梨花带雨道:“告诉我,到底是谁,我……我……”
“你怎么样?”
“我替你报仇。”
“你凭什么?”
“我可以原谅爸爸,让他帮我。”
杨枫心中一叹,摇头道:“是一个女人。”
“呃……”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好像有点喜欢我,但是我没有接受,她恼羞成怒……”杨枫耸耸肩,“就这样,都过去了。”
“原来如此。”阿里娅擦了把眼泪,但是,眼泪仿佛开闸的洪水,越擦越多,“回来这么长时间,我竟然一直蒙在鼓里,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我秘书啊,你希望我把你当成什么人?”
“算了。”阿里娅撇过头去,显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先去睡了,你慢慢洗。”阿里娅转身离去。
杨枫眉头皱了皱,麻利的洗完,穿一件棉质浴袍,回到卧房一看,阿里娅居然没走,不过,床上却多了一套卧具。
看到阿里娅将被子裹得紧紧的,杨枫哭笑不得:“你搞什么。”
“睡觉啊!”阿里娅说。
“干嘛要分开睡,一个被筒不够?”
“考验一下你。”阿里娅说着,掀开被子,仅仅穿着三点,在杨枫面前晃荡。
靠,哥们儿长得就这么叫人放心?
只见阿里娅倒了三杯红酒,放在两个被筒中间,然后拍拍手,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这才欢快地钻进属于自己的被筒,说:“越线者就是禽兽。”
杨枫摇摇头,这位公主还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不是禽兽,就是禽兽不如喽。
说着,杨枫也钻进了自己的被筒。
床头灯调到最暗,他闭上了眼睛。
阿里娅侧卧着,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响起了阿里娅的声音:“睡着了吗?”
“嗯。”杨枫点点头。
“睡着了还讲话?”
杨枫侧过身子,望着近在咫尺阿里娅那倾世的容颜,柔声道:“睡不着?”
“嗯,陪我说说话呗。”
“说什么?”
“就说安琪和金字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