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天使只得认命。</p>
“灌汤包来咯！”</p>
或许是由于过年的缘故，店里里里外外就只有一个人，不过由于灌汤包都是提前做好装进蒸笼里的，所以莫邪一行并没有等多久。</p>
店家一共端来了十五份灌汤包，莫邪径直取过一份摆在面前。</p>
“先吸汤。”</p>
取一根筷子在手，莫邪运筷如剑，手起筷落，未发出半点声响便在灌汤包的皮子上开出了一个口子。</p>
一股香气伴着热腾腾的白气自破口中溢出，在零点零零一秒之后，莫邪敏锐地观察到了众位天使脸上错愕的表情。</p>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香？”</p>
有生以来第一次的，一声‘咕噜’声很是整齐划一地在众天使的喉头中响起。</p>
冰与火之间的较量最终还是没能真真分出高下，但周心焰与青娘子之间却分出了输赢。</p>
“你输了。”</p>
朝阳照在了沙漠上，也照在了插在沙地上的、数之不尽的法器残骸上。</p>
朝阳是红的，这份红也染在了这遍地的残骸之上。</p>
周心焰等来了他的天亮。</p>
他的身上已经仅剩下些许病恹恹的火苗，紫色已经尽数退去，大大小小的伤口在他身上纵横交错，每一处都被冰封着。</p>
青娘子的冰甲也碎得仅剩心口的那块，而就是这残存的冰甲也有了即将融化的迹象。</p>
两人的对拼虽然短暂却比之前所有天花乱坠的往来加起来都要激烈。</p>
周心焰喘着气，他半跪在沙丘上，像是个败者常有的姿态。</p>
青娘子悬浮在空中，朝阳照在她身上，为她披上属于胜利者的荣光。</p>
但，这声宣告却并不是从天空中响起的。</p>
周心焰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有着一个仿佛心满意足的笑容。</p>
他的影子在朝阳那初生的光芒下被拉得很长，他伸出了一只手，他的影子也伸出了一只手。</p>
真实存在的手仅仅握住了空气，但作为影子、虚影而存在的‘手’却从沙地里抓起了一道黑影。</p>
那是一把剑，一把在昨夜的战斗中损毁的法器的影子。</p>
这只是个开始。</p>
随着周心焰这个伸手的动作，无数的影子之手从他的影子中分裂出去，每一只手都抓向了一柄损毁的法器。</p>
不，应该说是这些损毁了的法器在呼唤他的影子。</p>
“你输了。”</p>
周心焰笑着道。</p>
法器的影子们在影子之手的控制下迅速地将青娘子投在地上的影子围住，这一刻，胜者已胜，败者已败。</p>
“没想到……修炼了火系最高功法《曜日诀》的周心焰悟出的神通居然是‘暗影’……没错，我败了。”</p>
青娘子垂下了头。（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