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收回你那些无礼的话,别等我出手你再向我求饶,那可不是你几滴眼泪我就会心软的了。”他说过不会再心疼她,便是不会。
是么,是要用照片威胁她?
乔以沫怒极反笑,偏偏要和薄恒硬着来:“我不收回,我为什么要收回。”
“你确定?”
冷冽的声调穿过话筒抨击着她的理智。
即使看不到薄恒,乔以沫都能想象得出他此时此刻的神态,定是狂傲,残忍,目空一切。
确定吗?
她也在心里问自己,万一薄恒真的把那些照片公众于世,无论认不认得她的人都会在背后议论嘲笑她,所有人都会看不起她,恶心她。
那样,她这一生就都毁了!
不,不可以!
光是想想,铺天盖地的恐惧压过了被羞辱的怒火,握紧手机,乔以沫咬紧下唇,眼脸直颤,硬生生把一肚子委屈羞愤给压下去,有一会没出声。
以往,薄恒会很有耐心等她。
这一次,他像是对一个毫无相关的人冷然沉声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眼眶不知何时已湿润,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指甲深陷肉里,乔以沫咬牙咽了咽喉,抬抬下巴语不从心:“对不起,薄先生。”
心脏蓦然一阵抽绪,酸楚四散开来,薄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