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意乱下,无奈的乔安娜只能找上了最不愿找的夏兰。
时值深夜,乔安娜听到隔壁客房动静后才寻到了白天里行踪不定的夏兰。
“阿兰哥。你在喝酒?”
敲响房门,心情急躁的乔安娜没等屋内的回应便推门而入,结果夏兰独坐在桌前举着酒瓶安静饮酒的一幕顿时映入眼帘。
夏兰放下酒瓶,他看了一眼姗姗走来的乔安娜。伸手摸了摸嘴边的酒花,道:“你不该进来。”
“阿兰哥,很抱歉这么晚了打扰你,即便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都暂时放在一边好吗?现在我只想知道那位救治妮娜的神秘人去哪里了?距离妮娜毒发的日子愈来愈近了,你让我怎么能够安心下来?”乔安娜直截了当的表明了来意。
“我不知道……”夏兰摇摇头道:“我只知道她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却看不到她而已。”
“为什么她要避着我们?难道是因为研制解药不想被人打扰?”乔安娜心情依旧抱着期冀乐观道。
“不是。她一直等我做一个选择。”夏兰猛灌了一口酒道。
“选择?这和救治妮娜有关系吗?”乔安娜蹙眉道。
“在我没有做出正确选择之前,她是不会出手救治妮娜的。”夏兰摇了摇手中的空酒瓶呵呵一笑,转眼手里的空酒瓶又有了酒。、
“什么?她的性格怎么这么恶劣?!她不是向我们承诺过一定会救妮娜的吗?”乔安娜顿时愤怒道。
“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深思,或许……我们找错人了。”夏兰道。
“不可能吧?!”乔安娜瞪大眼睛道。
“或许是我表达有误,她的确是我们要找的人,但却不是圣堂守夜老人让我们找的人。”夏兰轻声道。
“两者有什么分别吗?”乔安娜疑惑道。
“两者的相差可谓云泥之别,至少后者不会如前者充满恶意的玩弄我们。”夏兰道。“偏偏我们却对此无能为力。”
夏兰将再次喝干的酒瓶轻轻晃在眼前,空洞无神的眼睛泛出迷蒙的色彩,不管乔安娜在耳边嘀咕嚷嚷的声音,他只感到心很冷,冷得凄凉,冷得想笑,犹如昨日的一场噩梦重现在眼帘。
多少次彷徨,多少次倒在命运面前,多少次重新坚韧站起。
周而复始,循环反复。
他找不到宣泄的开口,找不到倾述的人。
无所依靠,无所依托。
“阿兰哥……你……哭了?”
这时候,乔安娜的一句话将夏兰拉回了现实里。
他抹了抹眼角,手指感受着淡淡的湿润,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手指再次抹了抹眼角,结果,那抹湿润真的是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
“我流泪了……?”
他怔怔地将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湿润。
苦,咸。
这的确是他的泪水。
“多少年了,曾经我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没想到原来我还是会流泪的。”夏兰喃喃自语道。
这是一个选择吗?这是一个告别吗?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久违的流泪滋味。
鼻子有些酸,心有些痛,种种负面的情绪涌上大脑神经的每一处,深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个个破碎的片段开始浮现眼帘。
“阿兰哥……你没事吧?”
敏锐感到夏兰不对劲的乔安娜没有上前,反而是慢慢向门后退去,因为直觉向她发出了不妙的预感。
“赫瑞丝!给我滚出来!”
在乔安娜的眼里,形如枯槁的夏兰突然猛地站起来怒吼出声,浑身泛出肉眼可见的灰暗光圈,以他为中心朝四周迅速辐射开来,下一刻,时间宛若静止,空间宛若死寂。
“啧……没想到一个被封印的废人居然还能爆发出这等能量,看来我是看走眼了……不过,我最感兴趣的是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神秘怪人的身影悄悄从房间里浮现出来。
锵——
“孩子,救,或者死!”
夏兰手握长剑指着对方,飘散的头发无风自动,冷酷狰狞的面容下是杀气腾腾的质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