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载沣自己的能力已经无法遏止住混乱的势头,他想过利用张之洞在朝的余威,来缓解危机。()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将其从朝堂赶走,现在有难了,又再去求他,始终有点难为情,拉不下这张脸面来。然而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张之洞的随身小厮却带来张之洞的口信,想要见他,说有对策帮他解决眼下的危机,原本他还有所犹豫,但是看了张之洞送过来的那块刻有太后门生的令牌后,还是决定走着一趟。
由于事先已经想到了会受其辱,所以他此刻心中虽然非常气恼,但依旧强忍下这口气,缓步从楼梯走上了二楼。上了二楼后,眼前的情景让他愣了一愣,原曾想应该只有张之洞一人的房间中,没想到竟然还多出了一人,而且这人似乎在知道自己身份后,没有半点起身见礼的意思。本就已经受了气的载再也按耐不住,脸色一黑,冷哼一声,就准备转身下楼。
“王爷,难道不准备解决眼前的困境了吗?”张之洞沉声说道:“可叹大清基业已经到了危机之时,身为皇族竟然只为了一点面子,而对解救大清危机的唯一机会,弃之不顾,实在很令老夫失望啊!”
“张大人身为顾命大臣,经年身受皇恩,如今眼见我大清危机,竟然还以羞辱本王为乐,岂不更让本王寒心。”载沣站在楼梯口,毫不示弱的冷嘲道:“张大人不是一直自誉为太后门生吗?要是让九泉之下地太后老佛爷知道你今日所为,不知道是否会寒她老人家的心?”
“我想不会。”坐在一旁地徐长青忽然笑道:“那位老佛爷既然未死。又岂会在九泉之下寒心呢?”
“住口,本王和张大人说话。又岂是你这庶民所能插嘴的!”载沣怒瞪徐长青,喝斥道。
“王爷,息怒!容老朽为您介绍一下。”张之洞这时站了起来,指着徐长青,说道:“这位是徐长青徐先生。”
“哼!无名之辈!”载沣冷哼一声,瞥了徐长青一眼。正准备扭过头去,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变得僵硬起来,脸上的表情如同见到了鬼一般,头一点点的扭了回去,难以置信的看着徐长青,又朝张之洞问道:“张大人,你说他叫什么?”
张之洞显然对载沣的反应极为满意,笑了笑说道:“徐长青!”
载沣脸色骤变,眼睛微微一眯。阴沉着脸说道:“可是韶关陈家冲地徐长青?”
“正是徐某!”徐长青主动站起来,朝载沣抱拳说道。
听到徐长青亲口承认。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张之洞联合他人想要取他的性命。但是随后立刻就将这个念头给否决了,姑且不说张之洞对大清的忠心勿庸置疑,即便是要取他的性命也不应该如此明目张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