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还有三天嗯”
和着面团的冰翎数着灶台前墙壁上她划下的记号:一个歪歪斜斜的“正”字和它边上多加的一横一竖
说起来算上今天,她已经不算太惊险的熬过了七天的“试毒”生涯,再有三天,她就可以摆脱那个自称是他师父的“物体”的余毒逃之夭夭了,还有三天!
三天!
只是想着,冰翎便喜形于色的更加卖力“蹂|躏”起手下的面团,看得蹲在她身旁烧火的锦泓满头问号。
“师姐,”终究,观察她半天的锦泓还是没能忍住的开口,“师姐你你还是求师父收回成命吧,再这样下去师姐你的神志迟早会毁在那些毒药上面的”
软糯糯的童音带着柔|软的关怀,拽回了她已经在yy逃离这里并过上幸福生活的思绪。
冰翎抿了抿嘴,抬眼瞥向门外君陌的方向,颇为怨念的翻了个白眼,“笑话!你当你师姐是普通的师姐吗?你师姐我可是小强王转世,命硬得能克死老鼠!几瓶小小的毒药而已,想弄残本王,它还没那个本事”
锦泓抬起小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明智的没再接话。
淡淡暖暖的枣香味从厨房缓缓飘向院子,在摇椅上闭眸小憩的君陌闻香轻轻动了动鼻翼,浅笑着微微颔首,思绪不由得飘向七日前他与她的初次相见
犹记得是在傍晚,残阳西落,天边的余晖映着点点星光洒向这片密树笼翠的山谷,君陌如往常一样站在峭壁边欣赏夕阳,然,就是那天,她带着她两世的“秘密”,毫无预兆的闯入他百无聊赖的安逸生活。
明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已经确定她命不久矣,只是吊着半口气在昏迷之中苟延残喘,即便救活,也就只有活两三天的光景。
当送她前来的黑衣人离开之后,他转身入深山为她寻找那种让他颇为头疼的解药药引,而她却被他随意扔在了临时找的草席上。
深夜,当他带着草药回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了门口空荡荡的草席,他疑惑的举目四望,发现了趴在厨房门口吃力向里张望的锦泓,阵阵晚风吹出了厨房的阵阵菜香
“吃饭啦!”
一声已渐渐被他归于习惯的轻呼拉回他飘远的思绪,睁开眼,撇向那两抹忙碌的身影,他习惯的起身走到桌边。
当冰翎端着最后一盘拍黄瓜、咬着半圆的红枣糕走到桌边的时候,两人像往常一样端坐在桌前等着她一起吃饭,其乐融融的画面,和谐的仿佛是一家三口
午后温暖的阳光洒落,冰翎揪着手中的红枣糕随意的吃着,对于对面举止优雅到腻歪人的一大一小,她表示被折磨了七天的精神,已经足够大条到对他们视而不见。
她在心中能对他们有如此想法,也不是说她吃东西有多么的不堪入目,只是对于有些女汉子的她,在看到一个男人能做到吃东西跟抚琴一般的优雅,而且将一个处于“撒尿和泥”年龄的小屁孩儿,改造的跟他一样衣冠禽兽,她感觉挺毛骨悚然的
依旧是无声无息的一顿饭,饭后冰翎领着小包子一样的锦泓将碗筷收拾好后,就带着他一头扎进了后院的藏书室。
自从几日前她发现了这处宝地,冰翎便利用起一切的空余时间来这里悬梁刺股的“学习”,小包子在她的庇护下,躲在这里看小人书,而她呢,抱着竹简,津津有味的读着这个国度的“物种起源”。
此时此刻,她表示十分感谢上天给她安排了一个热爱考古的学究做她爷爷,并表示也十分享受当年被爷爷逼着学篆体的日子。
抛开当初,现在她说这句话的真实度,至少也足925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