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赵福康笑道:“我也等着看看小侄子长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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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儿,祖母给你取的名字喜欢吗?”威远候府内,林昭又在弄儿为乐,这是他目前最喜欢的事情。
一场连续数日的大雨,运河水高涨,恢复到了干旱之前的状态,航运自然恢复。工部的公务也就完成了,他这个工部侍郎自然就赋闲了。加之赵顼尚在病重,朝会取消了,所以林昭最近一直没出门,待在家里陪伴妻儿!
五月初九,折文芯也临盆生产,生下一个女儿。一子两女在怀,林昭别提有多高兴了。林鸿作为唯一的嫡长子,地位自然格外稳固。有黑龙冲天的祥瑞。天生龙子的事实俱在眼前。众人都知道。无论林昭以后有多少儿子,林鸿都是无可动摇的继承人,故而几位夫人也没什么非分之想。
曹氏作为祖母,给孩子取个名字,林昭自然不会反对。“鸿”字也算不错,故而也就定下来了。至于折文芯诞下的女儿则取名为秀宁,乖巧清秀,惹人怜爱!
“鸿儿。乖啊!”
顾月伦看着几个孩子,以及大着肚子的沐思虹,好不羡慕,很希望自己也能尽快做娘亲。
“夫君,相关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柴敏言一直记挂着此事,除了丈夫,还关系到儿子,她自然担心多一些。
“已经妥当了,你们不必担心,照顾好鸿儿便是了!”林昭叮嘱道:“满月以后。记得带鸿儿进宫去一趟,娘娘和长姐都想见他!”
“好!”
“不过有一件事。敏言、文芯,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何事?”
林昭歉然道:“如果赵顼的病还不好,那孩子的满月宴怕是不能大操大办了!”
“不打紧的,夫君多疼点孩子就够了!”两位夫人可是以善解人意著称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情绪。
果不其然,赵顼这一病便是月余,直到六月中才渐渐的痊愈了。
病愈之后的第一时间是便是处置搁置许多的大事!
重修福宁殿的工程已经在进行了,那都是小事,人事变动才是重点,满朝上下,宫里宫外都盯着这一点。
赵顼病了一个月,敕命也延迟了一个月,罢黜王安石的诏书久久不见下发,百官们都有些着急了。
当牵涉到自己的皇位和身体的时候,赵顼自然不会再有犹豫。罢黜王安石必然的,却不至于赶尽杀绝,牵强附会其他的罪名。
不止如此,赵顼对王安石依旧很客气,因为他对变法并未死心!
或许变法是有那么一些问题,需要纠正,却也不能矫枉过正,一棒子全都打死吧?所以变法还是要有所保留。
同时,赵顼意识到,旧党的实力太过强大。如果任由他们,在他们的胁迫下废除新法,那自己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权威可言呢?
新法要保留,新党也要保留,去得只能是一个王安石而已!
“介甫,朕本想要留你的,奈何太后和百官都不答应,只能委屈你了!”
王安石感激涕零道:“陛下言重了,因臣之过,让陛为难,实在……”
“好了,客套的话就不说了,你我君臣之间不必这样,说正事吧!”本来二人是一对君臣相知信任的典范,奈何终究还是经不住现实的考验。
“你走以后,新法还要继续,不知介甫以为何人主持为好?”一些重要职位,皇帝在重新任命之前,往往会征求前任大臣的意见。推荐的人选,被采用的可能性很大。
“吕惠卿,他是个人才,也只有他可以独当一面!”王安石根本没有多想,一来是对这个学生的信任。二来,新党人才当真是屈指可数,唯独一个吕惠卿能上得了台面。
“好,朕也觉得只能是他!”赵顼对此不谋而合,事实上,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选择。
“你且去吧,必要的时候,朕或许会请你回来的。”
王安石顿时眼前一亮,带着些许遗憾和一丝欣慰离开了。
随后,皇帝赵顼下诏:宰相王安石出知江宁府,回到五年前开始的地方。同日,翰林学士吕惠卿被任命为参知政事,成为副宰相!
旧党的官员们虽然不乐意,可是皇帝却很坚定。官员们只好默认接受,毕竟王安石这棵大树已经倒了,一个小小的吕惠卿翻不起什么浪花!
王安石没有在汴京多停留,立即动身离开了。王雱则依旧担任着天章阁侍制的职位,加之尚且在病中,故而还是留在汴京。
南归的王安石,路过瓜州渡口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一首旧作: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