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电梯口,突然被一个戴着大口罩的女子拉住,还没来得及表达诧异,对方飞快拉下口罩,居然是青柚,只见她两眼瘀肿如熊猫,右脸颊还有红红的指印。
一个小时候以后,我和红云、青柚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
扔了一块沙糖进杯里,搅了搅放在青柚面前,轻声问,是刘全还是你的客人?
青柚流着泪说,是姓刘的!
你真是疯了,还跟着那种人!红云把咖啡杯搅得叮叮当当的响,气愤地说。
我示意红云小声点,然后看着青柚问,他为什么打你?
昨晚,他和圆圆上床,就在我们房间,被我抓住了!她说。
刘全自从当了鸡头后,借着青柚的关系,很快就挣了不少钱,派头已经和过去那个小保安不可同日而语。不禁在宾馆有了长包房不说,还包了一辆越野车,请了个专职司机,听说对手下的冰妹管理极严,动兀拳脚相加。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青柚了。这行里如青柚的这样的傻姑娘真的很多,有的甚至带着男人赚钱,但是如刘全这样嚣张的男人还真是第一个。
见我久久不语,青柚嘟嚷着小声说,他说他看我去陪其它男人,他受不了,心里不平衡,才找圆圆发泄!
红云冷笑着皉了她一眼。
我眼皮也不抬地说:不平衡他可以不让你做!
可是……可是……我们要还贷款!
他又买房子了?我木然地问。
青柚小心觊了我一眼,低声说在市区买的,别墅,贷了三百万!
还是他的名字?
这回签的是我的名字!
我不信地抬起头。你亲自签的?
青柚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低声说,不是,他帮我签的,过端阳他回去给他爷过生,正好碰到做活动,便宜了十多万,位置也好,他就买了。
红云把咖啡勺重重扔到桌上,骂了句你个!
我再次叹口气,说合同上应该有售楼公司的电话,你可以打过去确认一下。还有,就算是真的,三百万啊,青柚,你以为是三百块钱那么容易还啊?
青柚茫然地看着我。那……那……怎么办?
现在重点还不是这个,而是你挣的所有钱都在刘全那儿对吧?也就是说,他要走人,拍拍屁股清风徐徐,你呢?一无所有!
他不……不会这么……没道德吧?
红云恶狠狠地看着她说姓刘的知道道德两个字怎么写不?
我看着青柚,真的很无奈地说,道德并不是人人都有的,青柚,你也是在染缸里混的,黑的白的看得还少吗?初恋是很难忘,但是初恋和对方是不是真心待你没有关系。你在这儿认真对他,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在跟你玩套路?我们这些人,出卖肉体是为什么?不就是想给自己挣个放心的未来可以干净地生活吗?你现在事事被他控制着,你自己呢?你把你自己完全弄丢了知不知道?结了婚的都尝且有离婚的可能,何况他还有老婆有孩子,他转身还有一个家,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没人,没钱!
肖华一个接一个短信催我,眼看快到六点,我才出门打了出租,称把“边巴”送到九刀那里,才去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