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她的双目近乎空洞地望着床帏上，支起身子，没有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心一下子沉了下去。</p>
她撑着自己走下床，沾满血迹的衣服如此刺眼。</p>
艰难地走到墙边取下他的剑，再一步一步走出门。门打开的一瞬间，初晨的日光瞬间照射下来，乍眼一看她似乎要融入光芒中。</p>
刚出了院门，她却撞上了一个人，身子被撞到在地上，那个人连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夫人？”</p>
她抬起头看见的正是司若安。是师傅的徒弟，她的大师兄。</p>
“夫人无碍吧，你才刚刚生产完，身子不宜吹风。”他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p>
“无碍，我要见王爷，他在哪？”司若安，她的大师兄是唯一一个承认她是司默成妻子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会叫她夫人的人。</p>
“王爷在听雪楼里会客，暂时不能见你。”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毕竟她的脸色很苍白。</p>
“你有事就先忙吧，我在这里看看风景，自己会回去，我也是个练武之人，这点风还吹不倒我。”她暗自将剑藏到身后。</p>
司若安点点头，转身匆忙离去。</p>
司若素转身欲望听雪楼里都去，脚下却踩着一样东西，她拾起它来看，脑海中响起一个惊天霹雳，手中的牌子也瞬间落到了泥地里溅起飞土。</p>
脑海中飞快地转换着画面，飞快地理清一切，她站起身忍住眩晕，捏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泛白。望了望刚才司若安离去的方向，她踏往听雪楼，连握着剑的手都是坚定的。</p>
彼时的听雪楼里，司默成静静地看着水面，身后是一干人等正在汇报自己得到的消息，谁也没有注意到出现在门外的人。</p>
司若素渐渐出现在众人眼里，藏在披风下握着剑的手一直发颤。</p>
“师傅。”她来到他的身后轻轻呼唤了一下他，语气温柔中带着杀气。</p>
司默成嘴角扬起笑意转身：“若素......呃！”</p>
他捂住胸口，双眼是不敢置信。</p>
“师傅！”</p>
“王爷！”</p>
“爷！”</p>
......</p>
耳边很吵，司若素皱着眉头，淡漠地看了眼身前的男子。她知道他很痛，她也很痛，心很痛。</p>
她轻轻问着他：“司默成，我到底欠了你什么，欠了你什么？”不想再多说什么，她抽出刺进他胸口的剑丢在地上，转过身离开。</p>
窗外花瓣纷纷飘落，像是她的心，在碎了千万片后纷纷落下。</p>
之后两人像是陌生人一般，见了面都选择擦肩而过，这个时候两人一天能见到好几面，但是两人都选择漠视。</p>
若素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是她想哭，却不知道怎么流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