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凌梦看了司机一眼，年龄大概三十多，一脸老实样的东方面孔。
没想到这辆出租居然没有使用智能模式，仍旧采用了人为操控。
凌梦坐上车的后座，为了表明自己不愿交谈的意愿，他拿出了移动终端。
果然，司机看他这幅模样，识趣地没有找他闲聊。
他靠在车窗边，手指在移动终端的屏幕上无意识地滑动，双眼却看向了窗外缤纷的城市。
高楼大厦逐渐倒退，渐次模糊的霓虹光影和车内音响放着的古典歌曲一起氤氲渲开，让他感受到了难得的宁静。
或许是因为过于宁静，也或许是因为肚子空空，又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凌梦陷入了呆滞状态。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司机突然说话了。
“听说那三连出的暗督让你登上了焦点位。”
这句话并不是通过微型耳麦同声传译的，这平淡的话语顿时让凌梦惊醒。
汉语虽然是全球通用语，但就像之前的人事局局长一样，有了同声传译后的大部分人仍习惯用自己文化的语言来交流。
他急忙看向司机的后背。
“这样出的风头比我们预想的要大得多，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队伍中还有你们的人？”
凌梦瞬间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连忙反问。
“好处是你已经成功让大多数人对你留有印象，以后接触他们要方便得多。
坏处则是这样高调很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针对，你以后做事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老司机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理睬凌梦的意思。
“不过你进入暗督本就是内定好的事，这次三连事故是我们的失误，接下来我会派人去调查这次事故究竟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行动，你就不需要关心这事了。”
“内定？我能抽到暗督是你们安排好的？”凌梦脸色铁青，心中万分震惊。
“抽签从来就不是为了公平而设立的方式，这只是让你们展现能力的舞台，虽然你没有能力，但你却有我们的支持。”
“你们让我进入暗督局的目的是什么？”凌梦的脸色虽然没有好转，但理解了现状后，他也立刻开始转变思维，只有弄清对方的目的，才知道后续该如何处理。
“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只需要按照你的想法工作就行了，若是有事，我会主动联系你的，对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在环月的联络人。”
凌梦心下一凛，他明白司机这话一出，他此时想要退出就已经晚了。
在偌大的穗烨集团，他虽然努力，但想要在无数新一代年轻人中争取到外派的这稀少名额依然是难如登天的事。
就在他惆怅的时候，眼前这个神秘人一系找上了门，然后他就顺利来到了这里。
“这和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交易的内容只是你们帮我来到这里，我帮你们办一件事。”
“交易一旦开始，就由不得你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和你联络的人应该告诉过你吧，集团中派系林立，我们也只不过是其中不得势的一支而已。”
“我会改变我的命运的。”凌梦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老司机的屁话，不得势的一支派系有能力内定他进入暗督局？
“嗯，凭你的本事，做到这不难，集团的审核很严，你能够争取到名额，我们也只是在暗中提供了一点无人知晓的微小帮助，属于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
所以我们只需要你以后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就行了，给你下达的任务也是顺手就能完成的，不会损害集团的利益也不会影响你的前途，你不需要对我们抱有恶感。
这是个双赢的选择。”
老司机回应着凌梦话语的表面意思，显然完全没有在意凌梦话语内里的反叛。
“希望如此吧。”
凌梦的回答很简短，他和眼前老司机一系的人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现在对方却在他身上下了大价钱让他进入暗督局，那他日后也定会付出相应的大代价，这已经和最初的交易完全不同了。
既然短时内无法摆脱他们，那就只能虚与委蛇，另想办法了。
“那么接下来我就直接送你去暗督局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