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晨,卜麦坐在摇椅上沐浴阳光,哼着小曲,披着衣裳,墨镜盖在眼前。
让人猜不透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左右观望,阿福不见踪影,早早开车离开麦田庄园。
两位老农忧心忡忡,进了麦地与小麦交流都显得心有余悸,神不满色。
这是儿子第一次隔夜回家,怎能令他们二老不担心。
“嗡嗡”,数十辆摩托的轰鸣声在远处传来,空荡的平原听得格外清晰。
摩托车油门响后,身后还跟着几辆车。
摩托车上的人穿着各异,运动搭配,这次前来的人全都佩戴十字架,脖子上纹着特殊的印记。
“你们儿子回来了!”卜麦依旧没有改变姿势,舒服的伸个懒腰继续哼歌。
又过了很久,似乎那群车队绕出了迷城般的道路,终于找到这座庄园。
竟然招呼也不打,径直开进这家庄园,气的老农阿丽与老张拎起耙子冲出麦地。
寒流也许延迟了,总之今日还没太冷。
摩托车有序停在院中,他们站在卜麦身前不超五米处,张牙舞爪,纷纷拿出腰间别着的武器。
满嘴当地语言,“哪个是卜麦,擦干脖子等死!”
最后方的摩托车上有两人,一个孩子被堵住嘴,绑住手脚不断挣扎。
“放开我儿子!”老张愤懑喊道。
卜麦仍未摘下墨镜,听小曲似的观赏双方对话。
“麻的,你这儿子我看是活腻歪了,胆敢泡我的妹子”,领头讲了几句。
后面的车队停在庄园外,没有冒失地闯进来,如同两者并不同路。
车上的孩子被一脚踹出老远,一头栽进麦地,小麦齐刷刷地让开身形。
像极了古代城门守卫放行的样子,但是片刻后,又关闭城门,外人再无法进来。
“带东西了吗?”卜麦摇晃着椅子问道。
这是善意的提醒,也是主宰者的审判前奏。
摩托车上的持刀青年全部走下车,看样子他们与那日截杀卜麦的黑-帮流派是一伙的。
有一部分是新人,但大部分领教了卜麦拳脚的人退到人群后面不敢率先发起冲击,再不当冤大头。
卜麦打个哈欠,叠好衣服,放下墨镜,站起来点燃一根新到货的十渠。
“呼”。
烟圈成型,吹响几人,微微发力,烟圈便打在领头的脸上,被生硬的脸庞冲散。
“会讲中文吗?”
打手们面面相觑,似乎没听懂卜麦说什么,卜麦点点头,吸过一口烟香,将半截十渠放在椅子上,任由其燃烧。
“东西没带,不会中文,擅自进入我家麦地,罪上加罪,很好!”
当地黑-帮领头,眉头紧蹙,两位老农耙子还没锤落在地,一道黑色闪电席卷视野。
如同巨型电钻,一拳锤击领头胸前,那人呲牙胀目,看似没有任何创伤,刹那间拳罡之气穿过他的身体,内脏砰然搅碎。
余威震退十几人,铁腿支撑摩托车纷纷断裂,摔在地面。
卜麦收回架势,回过头拿起尚未吸完的十渠,再看那人,如同一具死尸被烘干。
“啪”重重倒下。
第一次参战的人早就有了经验,躲得远远的,以防被波及,而新来的打手便没那般幸运,倒的倒,摔的摔,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