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儒家真是爱搞这一套,文明程度从来不代表武力,历史上有太多次文明被野蛮征服,难不成你还不明白么?”
侍卫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不管肩头正在挣扎的柳如烟。
孔安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再说给谁听。
“所以…我们儒家才会有着更强大的肌肉,以及比肌肉更深远的脑子。”
哪怕是目暮警官,也并没有全篇的接受抡语,反而在此基础上构建起肌肉神学。
弟子不必贤于师,不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么?
每个人翻看一都有不同的见解,谁也不是曾经写出抡语的孔老夫子,所以又何必非要与他的思想统一呢?
况且抡语是一门进步的学说,从来就没有固守自封的道理。
“不同的花火最终会结成甜美的果实,不同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将会构建最美好的花火。”
孔安看向已经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一行人,嘴角上扬,从空中跳了下去。
目暮警官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咧了咧嘴。
“我们…应该尽到我们的义务了吧…”
秘书将受伤的比企谷八幡抬到担架上,摇晃让昏迷中的他短暂的苏醒。
“结束了?…”
“嗯…我们赢了…”
比企谷八幡斜着头看向破碎的建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到我们家…”
他下定决心此生如果没有意外,绝对不会在逞英雄。
眼皮越来越沉重,随着眼皮的闭合,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
身旁可能有人在摇晃着他,耳边9也听到了许多人的哭诉。
可是就是睁不开眼睛…
“就这样下去吧…真的挺好,反正我也是没人在意的一个人,如今确能在万众瞩目下死去…挺不错的。”
“比企谷同学…”
有些轻柔的声音传入脑海,迷茫之中在回想什么,是雪之下么?
“蹲家…”
由比滨结衣?比企谷八幡感受到了两双手握住了他的胳膊。
但也就是那一瞬间感受到,随后便是长久的丧失意识。
秘书将比企谷八幡抬到临时担建的受灾营面前,感受着背后那越来越小的心跳,感受着那越来越微乎其微的呼吸。
强忍着眼泪不从眼中滑落,他咬紧牙齿,又一次迈动脚步。
“其实…战争和孩子本来是不搭边的…有些事情…我们这些成年人做就好…”
目暮警官看向比企谷八幡,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做好…孩子和妇女…应该远离战场,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望着天空想要继续说下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秘书依旧在做着急救,不过确实能看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脸庞滑落。
孔安走上前摁住比企谷八幡流血的伤口,鲜血通过他的指缝流出,用着撕碎的衣角捆住血流不止的腿。
“这个出血量…能要了他的命,除非…除非又和他血性相同的人给他输血,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输血量。”
目暮警局木讷的看着这一切,手指轻微的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