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弗雷尔卓德本就资源匮乏的情况下,甚至还有巨魔之类的异族。
难办得很。
但是如果不去弗雷尔卓德,那边的情况到底怎样,陈澈永远不会知道。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等恕瑞玛崛起后,等阿兹尔击败了诺克萨斯,再一路北上。
到时候在飞升者的力量下,统一或者杀光其实区别不大。
但陈澈琢磨着这么等,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到时候自己那点奖励,够不够抵抗大事件都两说。
陈澈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那次的蚀魂夜,以及自己那次的恕瑞玛之行。
都远远地没有那么简单。
未雨绸缪,是个不能再好的习惯了。
酒足饭饱,陈澈来到皮城的大街上,消消食,顺便瞧瞧有啥弗雷尔卓德的通硬货。
“先生……先生……”
一双枯瘦的手抓住陈澈,面前的老人消瘦至极。
“请帮帮我,先生,和阿兹尔说……和阿兹尔说我错了……”
“你是?”
陈澈略微皱了皱眉,实在没有瞧出面前的人是什么来头。
“我是泽拉斯啊,先生,我已经为我的过错忏悔了,求您,求您让他,将力量,将岁月还给我吧……”
陈澈瞧着面前这个老泪纵横的男人,难以想象,在之前遇见他是,曾经是那样的狂傲。
他与那阿兹尔的战斗仿佛无穷无尽。
自己在内瑟斯的提醒下,才得知暗裔本身是腐化的飞升者。
这才祭出武器,召唤出亚诺格尔来击溃了对方。
瞧着对方现在的如此落魄模样,陈澈的心里也没有一丝怜悯。
甚至,他已经知道了阿兹尔为何选择流放他,而不是就地处死。
“你的荣光,你的力量,本该在那次飞升仪式后,在阿兹尔提出废除奴隶制后,达到顶峰。”
“哪怕身为奴隶,阿兹尔也待你如兄弟般平等。”
“泽拉斯,意为‘懂得分享之人’,但你的最后,是追求力量,将阿兹尔推下祭坛,独占了那股子飞升能量。”
“圆盘因你陨落,城市因你毁灭,乃至守护残垣的飞升者,都因你疯狂。”
“一场大战,你在败后,封印后,被剥夺力量后,才幡然醒悟?”
陈澈的嘴不屑的勾了勾,这种人什么德行,其实陈澈最清楚不过了。
“你的荣光早已不再,生命也只剩最后这点时间,还是在忏悔中度过余生吧。”
陈澈也没有管落魄的泽拉斯。
现如今他的体质极其虚弱,全靠那股子活了上千年的强大意志硬撑。
陈澈也感知不到他体内的定点符文能量。
既然连符文都无法构建,当然也不存在威胁的问题。
估计随便某个普通民众,都能要了他的命。
传奇般的黑魔法师早已不再,奥术能量生命也走向了终结。
最后这个消瘦的几乎皮贴着骨头的老人,瞧着陈澈离去,眼中满是无谓的悔意。
阿兹尔是鹰还是鸽子,亦或是无能的鸡?
在这次的处理当中就可见一斑。
他给了泽拉斯后悔的时间,却没有给泽拉斯任何一丝后悔有用的机会。
这几个月不算是宽慰,而是惩罚。
惩罚泽拉斯瞧着这个与他再无关系的世界,只能含恨离去。
一枚硬币在空中翻滚,轻轻地落在泽拉斯的手上。
原来刚刚过去一个商人,瞧这叫花子可怜,干脆赏了他一顿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