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莫凡他们来了。”
领着二人来到瞭望塔上的军法师上前对站在高处，远眺着硝烟中的博城的斩空毕恭毕敬道。
“你们来了？”
斩空没有回头，只是将手背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二人来到自己身边。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说什么吗？”
走到斩空身边的莫凡看着斩空高大挺拔的背影，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这样一句听起来有些没头没脑的话。
“我知道，白阳是黑教廷的卧底这一点是我们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对于这一点，我很抱歉。”
斩空深邃的眼眸远远地对上了那银贸大厦最顶端的巨大身影，声音格外低沉。
“总教官，这一点不怪您，白阳藏得实在太深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提防他。”
前世看过原著的莫羽对这位后来独自一人深入狼岭斩首翼苍狼，甚至在古都浩劫中牺牲自己化为亡灵帝王的总教官十分尊敬，听到这话连忙替他开脱道。
“不管怎么说，那些死去的学生也是因为我们的疏忽，对于他们，我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斩空又是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落寞，听得莫羽一阵心疼。
“过去的就过去吧，虽然何雨那边我和我哥没有权力替他们原谅您，但我想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也不会责怪您。”
“对了，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听到莫羽的疑问，斩空慢慢地转过了身体，那双深邃的眼眸径直落在莫凡的身上:
“刚才我听杨作河说了，地圣泉是不是被你喝了？”
“嗯，是啊，当时白阳问我要地圣泉，我没有办法就直接喝了。”
莫凡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回答道。
“你小子……”
斩空的脸色几度变化，最后还是恢复了最初的平静，语气淡然道:
“像你小子这种行为，在几百年前是要上火刑架的！”
“可是现在不是以前了不是吗？而且听杨先生说，这地圣泉就算没有被我喝掉，估计也撑不了多少年了。
我现在只是提前把本就快要枯竭的地圣泉提前耗尽了而已，于情于理上我都没有错。”
莫凡无所谓地抽动了两下鼻子，语气充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莫凡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模样看得斩空一阵好笑:
“算了，地圣泉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你喝了就喝了吧，总比落到黑教廷手上强。”
“我叫你们过来，主要是跟你们道个别。”
斩空接下来的这句话可给莫凡二人吓了一大跳。
什么道别？难道你要去世了吗？
“总教官，你别吓唬我啊！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就是啊，总教官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居然想轻生？”
被两兄弟这一唱一和整得有点心态小崩的斩空此刻脸都黑了，他皱着浓眉，语气阴森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再逼逼赖赖，信不信老子在去削翼苍狼之前先把你两削了？”
被斩空这么一威胁，两人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话了。
再说下去，他们还真怕斩空直接说到做到把他们两个给埋了！
“等等，总教官，你刚才说什么？”
突然，莫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
“斩杀翼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