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诸多经历,如今又修了《度人经》,真让他躲起来避世修行,少不得是一个异化堕落的结局。
于是只得摇摇头,拒了云容。
正要开口,细说缘由。
可下一刻只见仙光闪烁,异香扑鼻,好似梅花仙境般的景象显现出来。
云容化出一大半人族身子,径凑过来,堵了陶潜的嘴。
旋即,柔声传音道:“不必多言,你我姐弟、夫妻,心意相通,早明白你所思所想,适才问你,只为给姥姥瞧瞧哩,姐姐提了她老人家的名讳,必被她感应,如今说不定正用那【昊天宝鉴】瞧着我们呢。”
听得这句,陶潜原以为云容下一刻应是要重新扮作正经女菩萨的模样。
哪里料到?猜反了。
只见云容那仍旧保持着狸奴耳、狸奴尾巴,以及毛茸茸手脚的妖娆身躯,那娇艳面上,左右各见三缕红晕,先在那空中摆出个魅惑姿势,而后直接坐入陶潜怀中,搂抱个严实。
手指轻点,二人身上衣物俱都消失。
下一刻,立有遮蔽一切的梅花香雾弥漫出来。
陶真人耳边,则又有娘子轻声呸道:
“坏弟弟,明明清白仍在,怎满脑子都是这些个古怪花样。”
“也是姐姐有了身孕,情欲易发,否则必不从你。”
说罢这两句,就在陶潜要因此化身禽兽时。
那香雾中,又传出云容无比妖娆,又颇为自得的声音:
“好叫弟弟你知,我们玉环山亦有欢喜妙法,先前一直无有机会传你,如今正好。”
“此法名为《太真云雨图》,只要夫妻情真意切,心意相通,以此妙法来修行,非但可得极乐,更可使得修为暴涨,法力倍增,且无有任何后患代价,却要比大昭寺那些个秃子刻意传出来的法子高明太多了。”
“弟弟你莫要乱动,姐姐先将秘法说与你听……”
这间暖室花房,门窗皆是天宝琉璃所铸,有禁法可遮蔽窥探,同时亦可让人赏宝船外诸多美景。
甄家宝船速度也快,此刻航到何处。
只见得眼前,大雪茫茫,水雾沉沉,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任是谁见了也要叹一声大美人间。
应要醉以灵酒,沁以仙茗,溺以妙曲,才算不得辜负。
好在如今这房内二人,同样在行天底下最乐之事,非但不曾辜负,更衬得那景更妙,人间更美。
正是你侬我侬,情热如火,云雨难歇,须得尽欢。
……
一晃神,已是次日。
虽然宝船上诸多小姐姑娘,都不愿在这个当口归家。
毕竟个个容貌有缺,丑陋不堪,如何能见人?
但甄慈恩却不管这些,她虽也骄纵,但也晓得相比将两位佛子菩萨迎回甄家之事,其余都是细枝末节,不值一提。
尤其当她传讯回去后,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接连得了来自甄家家主的,一封又一封,语气急切的回信。
“乖女儿,你要立下大功了,都说慈恩你福缘深厚,果然是真的。”
“钱塘省如今传遍之事,内中其实有着秘辛,那位无垢大师所抢去的佛宝,对于魔佛寺实则极为重要,空蝉罗汉更有吩咐,谁能将宝贝拿回来,必有重赏。”
“你那兄长虽极得空蝉罗汉喜爱,但仍有几个师兄弟与他争锋,近日来更是因他那性情缘故,意外得罪了尸毗罗汉。”
“你也晓得此事后果,若再不能立下些大功,好让空蝉罗汉竭力庇护你兄长,只怕他性命有危。”
“将那佛宝拿回,就是一桩大功。”
“此事对于你兄长还有我们甄家,都极为重要,你千万要处置好。”
“若能讨得无垢大师欢心,为父准你做任何事,家中一应资粮,也由得你用。”
“对了,你便是想悔了那婚约,为父也同意……不若现在为父就去寻那小子,收回婚书。”
瞧得出来,甄家家主恨不得瞬息就将无垢大师、妙音菩萨接回家中,并将那【大慈大悲大超度菩萨】从二人手中讨来,让自家儿子甄不痴能因此立下大功,在魔佛寺内的地位再涨。
不过甄慈恩倒又劝,此事须自然而然,不好强来,也不可刻意。
甄家家主也听劝,既然自家女儿已讨得那两位的欢喜,最好便交由她来操弄。
于是那宝船,便又不紧不慢的在那大江之上航行了十几个时辰,途径钱塘多地多城。
甄慈恩时常寻夫妻二人,既是讨教,也有讨好。
在她自觉双方关系变得紧密些时,宝船终至姑苏城外。
就在这一大清早,当甄家宝船抵达姑苏城外时。
那码头上,已有了大阵仗。
除却甄家一大家子人外,满城的勋贵大官似乎也都来了,梵音阵阵,佛香漫天,这般明显的迎佛之举,不用猜也晓得是为了陶潜夫妻来的。
这景象,倒是让正在观察姑苏城内外的陶潜惊了一惊。
他这一重马甲的名气,何时这般大了?
须知,钱塘可是魔佛寺地盘。
“莫非为了捧杀我,拉拢师尊所扮清净禅师,魔佛寺的秃子们连自己都舍得拿出来垫脚?”
陶潜不晓得那位不痴佛子状况,自然也就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
此刻,他与云容站在宝船高处。
那一双慈悲目,却忽略了码头上几乎所有人。
只循着体内人道气运感知,独独看向混在人群之中一个年轻人。
此人若瞧外相,好似个寒门仕子。
面容俊朗,孤高自傲。
他周遭瞧来都是达官贵人,他却是高昂着头,目中无人,直衬得旁人如泥猪癞狗,而他倒鹤立鸡群。
这般作为,谁见了不生怨恨。
不过落在陶潜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极其磅礴的人道气运隐在其身后虚空,蠢蠢欲动,仿若随时要将此人捧上九天去。
:正经的鱼果然还是不擅长写这类,应该无事,不过大家还是抓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