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娜你们觉得她怎么样？”
石攀拎着兽皮袋子，朝着交易点走去，卡洛儿则快步跟上。
“艾莉娜大人？她很守信誉，很少插手这里的生意，只收定额度的税收。”
“每笔买卖，艾莉娜大人只抽2成！”
“和其他的领主比多一些，但她不插手生意，所以大家都愿意多交一些提成。”
卡洛儿说着，同时有些好奇询问石攀。
“师傅，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玩这个游戏的人，是她。”
石攀笑着摇摇头，觉得好笑。
“她就和蝎狮一样，对敌人凶狠，极尽残忍，但是对主人，乖巧的像一只猫，忠诚的像一只狗。”
“师傅”
卡洛儿呆呆的看着石攀，不由停下了脚步，看着石攀。
石攀察觉到少女停下，也停下脚步。
一前一后，石攀在前，卡洛儿在后，被背叛的前任勇者转头看向后辈，新晋的勇者看着前辈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咬合，只是此时的卡洛儿还不知道，何为勇者，勇者为何。
“别担心卡洛儿，雄鹰臂膀下的雏鹰永远是雏鹰，终有一天，你要独自一人展翅高飞。”
“不过不是现在。”
石攀招了招手，卡洛儿这才回过神来，跟上石攀的步伐。
“昨天晚上，我教你什么？”
“尊重，师傅！尊重生命。”
石攀伸出手，揉了揉少女脑袋，回应石攀的则是少女的低声抱怨。
“对女孩子这样，很失礼的师傅”
“第二课，卡洛儿，记住你的敌人，不会对你留情。”
石攀收回手，看向前方。
在铁栅栏制作的大门前，2米多高，顶着牛头的生物正在维持着大门前的秩序。
商人们骑着马或者别的什么生物，或多或少的都带着自己的货物。
也有一些独自前来的，但无论是报团取暖的商人，还是单独一人的独行者，所有人都尽力遮掩着自己的身份。
遮掩身形的长袍，斗篷，披风还有夸张的面具，面巾。
所有人都在隐藏自己
“遮掩面貌，这里的治安很差吗？”
石攀眯起眼睛，很快抓到了重点。
“额不算很差吧”
卡洛儿转过头，看向别处说道。
“你的目光躲闪，不自觉的躲避话题，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石攀笑着说，这是个低级的错误，但没有关系卡洛儿要学的很多，不差这一个。
“逃避很简单，但直面他可就难得多了。”
“你需要一个老师，现在你有了。”
“你还需要一个挑战，没有什么比亲生经历更能人成长的。”
卡洛儿背脊一凉，僵在原地。
“师师傅”
石攀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卡洛儿。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但石攀却给卡洛儿一种山岳在前的震慑感！
尤其是石攀那双眼睛！
“傻徒弟，师傅哪里有什么坏心思？”
石攀会以一个微笑，虽然在卡洛儿看来这个微笑和死神对死者的施舍差不多。
“你戴着面巾，遮住自己的耳朵，也是遮住你的过去。”
石攀在卡洛儿面前摊开手，手掌朝上，让少女看到自己手中并没有东西。
“没人生来就是恶，没人生来就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