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的弹药有限,但总体来说我们还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似乎落过了什么,似乎有什么地方被我错过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地面,那由无数恶魔与几十名禁卫军共同铺满的地面。
等会,我们刚才是把门炸开才进来的。我敢肯定在我们之前那道大门都没有打开过,那么三连之前是怎么进到这里的?
我眼睛瞬间睁大,看向了一旁。
那没有一点缝隙的墙壁,真的,没有缝隙吗?
看回那被我们炸毁的大门,除了被我们炸毁的那道口子以外,它似乎,也和周围的墙壁没有区别?
“小心!”我直接将心中所想的喊了出来,“这些恶魔……”
没有等我说完,左边的墙壁突然升起,科尔和我身边的其余禁卫军也立即将枪口对准了那里。墙壁升起,露出了墙壁后面的漆黑通道,和一眼看去根本数不清的恶魔。
“开火!”
精准而又致命的等离子弹穿透了一个又一个恶魔的头颅,但剩下的禁卫军人数本来就不够,距离新开的大门处还远,已经无法阻止那些恶魔冲出大门了。
“冲上去,阻止那些家伙!”眼看这些恶魔有试图背袭另一处大门那禁卫军的行动,科尔当即下令周围的禁卫军和他一起上去拖住这些恶魔。至于我,只要当他们的防线没有崩溃,我的安全便不会受到威胁。
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科尔速度甚至只能让人看见他的幻影。他抬手一剑便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突破了他身旁一只恶魔的防御,刺穿了那只恶魔的心脏。随手开出三枪,便穿过了一只恶魔的眼眶。恶魔那充满力量但太过粗暴的攻击根本碰不到科尔披风的哪怕一角,但科尔的每一次挥剑、每一次开枪都能造成至少一只恶魔的死亡。
禁卫军们的战斗兼顾了实战和美观,那既是从无数战争中磨练出来的直觉,也是从无数实验中总结的技术。恶魔群中的禁卫军如同森林中的雄鹰一般流畅地穿梭,为敌人带去死亡,而他们的敌人甚至连他们的身影都看不清楚。
但恶魔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禁卫军再强拖住右边恶魔的禁卫军也就才十几人,时间一长还是会被恶魔的浪潮所淹没,就像地上铺着的那些尸体一样。
数不胜数的恶魔即使被不断被禁卫军屠戮,他们也依然前仆后继地向着禁卫军们挥出手中的武器。
“呯!”一声异样的枪响从恶魔的后方响起。那不是禁卫军手中等离子枪械开火的声音,那枪声沙哑、沉重、粗犷,完全不像是人类审美下所能制造出来的武器所发出的声响。枪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被瞄准的那名禁卫军没有时间躲开,即使及时侧身还是让子弹射中了肩部的装甲。
能量护盾和肩部弧形装甲挡下了这一射向禁卫军的子弹。子弹弹开,在肩甲上留下了一道刮痕。
但这并没有结束,那把枪看样子不像是单发的枪。
没在意围绕在禁卫军周围的恶魔,拿着枪的恶魔直接将扳机按死,冲着禁卫军所在的位置连瞄准都没有太过在意,直接开始了扫射。
不是等离子弹,不是光束,不是热熔弹,而是人类历史中存在时间最久,原理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动能子弹。
钢铁组成的炽热洪流洞穿了在他们弹道前的一切,围绕在禁卫军周围的恶魔瞬间被射成了筛子。子弹在那名禁卫军的能量护盾上激起了一阵阵能量波涛,很快便过载了那名禁卫军的能量护盾,让子弹直接射进了禁卫军的动力甲中。
不过还好,禁卫军的动力甲足够坚硬。射向他的那十几颗子弹并没能穿透禁卫军的特制动力甲,而是变形镶嵌在了弹坑之中。
传统动能子弹的惯性让禁卫军的身体不由得向后仰去,而一旁身中来自队友数枪却还没死的恶魔,则大吼一声,一锤砸向了禁卫军的胸口。
为了挡住所有涌出大门的恶魔,禁卫军充分利用了他们那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但同时也导致了当有突况的时候彼此之间也无法立即支援。情急之下,那名禁卫军抬起枪挡下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枪被砸坏了,禁卫军也因为站立不稳被砸倒在了地上,但好在并没有重伤。
科尔沉肩,一个冲锋撞开了挡在他身前的几只恶魔。占到倒地的禁卫军之前,反手一剑将一名试图偷袭的恶魔拦腰砍成两半。
危机短暂地过去了,但危险依然存在。恶魔狂暴的进攻根本不给我们留下一丝喘息的时间,科尔虽然成功救下了受伤倒地的禁卫军,但他无法救下所有。
随着持枪恶魔的出现,和恶魔们完全不在乎损失和误伤的个性,禁卫军们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甚至开始出现了伤亡。
转身一剑挡开来自背后的一斧,一枪带走从背后偷袭的恶魔。但一个失误,紧接的一矛从背后刺穿了禁卫军的胸膛,甚至是精准的刺穿了那名禁卫军的心脏。拼尽最后一丝力量砍下了偷袭恶魔的头颅,在恶魔接下来的报复性攻击下这位值得尊敬的战士还是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这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出现的第一位阵亡者。
我眨了眨眼睛,看见一只恶魔突破了禁卫军的拦截,手持一把动力双手斧向我冲来。
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我来的。从威胁性上来说,我远不如禁卫军们,他们怎么会冲着我来,就算是需要不知道多少恶魔给它挡住禁卫军?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特殊,但我并不觉得这帮智力最高也就只能开开枪的蛮子恶魔能想得出来。那么,就只有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了。
我看向了身旁的那把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