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叶接着劝道:“师妹,不管他有无威胁。他是北柔军要的人,他在这儿只能是个祸害。交出他吧。”
“是啊,师妹。交出他吧。”众弟子异口同声的道。
唐萱萱辩解不过,跺了跺脚,道:“不行就是不行,他是我的病人,你们不能带走他。”
“不要管她,直接拿人。”一名弟子道。
“我们上,大不了以后我把自己弄伤给你医治,不会亏你的。”高叶不耐烦地道。
“哈哈哈,高叶师兄啊,你那是找不自在吧。”众弟子笑道。
唐萱萱羞红小脸,鼓起腮帮子,不就是给你们用了点痒痒粉嘛,至于嘛,这么笑人家。
看到一旁的小师弟,立马给其使出个眼色,让他快去请师父,小师弟得到示意,一溜烟挤过人群跑去后山。
后山有一座茅庐,一名老者和严青正在饮茶。
老者白发白须,容颜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年纪多大。
“师父,你对昨夜闯山之人,怎么看?”严青开口问道。
药铭微微一笑,拿起紫砂杯,轻轻抿一口,旋即道:“怎么看?你是大师兄,谷内一切事物皆有你负责。”
他放下杯子看着疑惑的严青,问道:“北柔军你怎么看?”
“北柔军,侵我国土,杀我子民,我恨不得生啖其肉。”严青捏着双拳,微微泛白的骨节,透露出对北柔军的怨恨。
“他北柔军要的人,还是个逃犯,想来必定是个好人啊。”药铭叹出一口气,如此少年游侠,也是曾经的他啊。
严青抬起头看着师父,道:“可是,一定要为他搭上药王谷四百年的基业吗?”
药铭拿起小桌上的戒尺,严青伸出手来。
“啪!啪!啪!”三声,戒尺应声落下。
“我药王谷什么时候要以基业示人?只要有你在,有他们在,我药王谷就会一直在,更何况我药王谷也不是好惹的。”
药铭说完这些,只觉英豪气又贯入胸间。
“弟子,受教。”严青跪拜药铭,尊敬地道。
“师父、师父,不好了,唐姐姐、唐姐姐,她!”小明艰难的爬上阶梯,气喘吁吁地道。
药铭本来跪坐得身子,突然消失在蒲团上,严青吓了一跳。
“小明,你说萱萱她怎么回事,”药铭身影出现在七八丈外,扶起小明急切道:“哎呀,真是急死老夫了。”
小明把气喘匀后,还没等说师父就消失不见,药铭往山下而去。
严青连忙过来,拍着小明的后背道:“别急别急,慢慢说。”
“大师兄,师姐她没事,只是她为闯谷的人治疗,很多师兄师姐把她堵在小院内了。”小明深吸一口气说道。
严青听完,展露笑颜。师弟、师妹们没事,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事。
抱起小明追随着师父,往山下而去。
小院内,唐萱萱死死扒着门框,不让一众师兄师姐进去。
“你这个死妮子,平时吃得什么,力气这么大。”两个师姐去扣她的手,愣是没有扣开。
几个呼吸间,药铭来到唐萱萱住的校园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药铭看到一大帮人拥堵在这里,不由得生气道。
白落落见到师父来,缩了缩脖子,行礼喊道:“师父。”
弟子们都被吓了一跳,如同白落落般喊道。
“伸手!”
药铭见到刚才的景象,拿着戒尺来到众弟子面前。
每到一人面前,那人把双手张开各领到一板子。
行至唐萱萱面前,现在的她眼观鼻鼻观心,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像是个做出错事的孩子。
药铭望着众弟子,怒斥道:“成何体统,北柔军还没打来,你们就想要内斗不成!”
白落落想要说什么,但被拉下。
“你说说吧。”药铭见到唐萱萱没事,放下心来,道:“你不说还要为师替你说不成?”
唐萱萱咬着嘴唇,赤着的双脚交叠在一起,打死不愿说。
“嘎吱!”
唐萱萱背后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出来一名身披黑衣的男子,面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身上还挂着一片不知名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