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给二人送水来,见二人的面色有些诡异,笑道:“什么事啊?能说给我听听吗?”
“轰”的一下,无言的脸又红又烫,仿佛能滴的出血来。他自知太丢人,赶紧对叶青摆了摆手,去帮忙拖木头。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他想想都觉得脸红,对一个女娃子哪儿还说得出口?
叶骏北唬着脸道,“小丫头片子,问这么多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瞧着叶青嘟着嘴离开了,他才狂笑起来,但手上的功夫却是不慢,麻利的干起活来。
叶青回到院子,张氏已经把碗筷收拾了洗好了,她便和张氏约着去城里买菜。她想把昨晚上炒的田香辣田螺给熊老板尝尝,摸摸路子,张氏也正打算把前几天没拿去城里的绣品送到绣坊去换银子。
姑嫂二人商量了一番,便挎着篮子进城去了。叶骏北眼尖,瞧着姑嫂二人去城里,便知晓晚上肯定有好东西吃,吆喝着无言,两人干的热火朝天。
秋生以为是叶骏北家添瓦盖房,便约了儿时的几个伙伴都来帮忙。他们几人岁数同叶骏北差不多,除了秋生成家了,其余几个男娃有的定亲了,有的还八字没有一撇。但几人常常在农闲时候约着去城里帮人板砖挑瓦,虽是没亲手建过房子,但手上打杂的动作都不慢,挖坑、埋树桩、打地基,也有模有样。
无言跟他们不太熟,再加上他话本来就少,当几个男娃说说笑笑提到他时,他才会搭腔,其余时间都闷头干活。
“骏北,这小子哪儿来的,怎么看着那么面生?”秋生瞧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停下手里的活,用胳膊肘戳了戳叶骏北问道。
叶骏北一听,便知道他问的是无言,在心里绕了一圈儿,头也每抬的应道,“我娘的远房亲戚,听说家里人遭了难,他也失忆了。我跟青青在半路上碰见他晕倒了,然后捡回来的。”
他的话明明漏洞百出,可秋生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不但没有怀疑,反而对无言的遭遇生出了同情心。走到无言身边道,“兄弟,你是骏北的兄弟,以后就是我的兄弟。有困难,记着找哥!”
无言被他拍的莫名其妙,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刚刚被秋生弄脏的肩膀,但想到人家是来帮忙的,又不好发怒,憋着口气又埋头干活。只是,锯树的动作幅度,一时间大了不少。
叶青和张氏赶在做午饭的时候回来了,看着一群干活的男娃子,叶青万分庆幸的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篮子,然后去同几人打过招呼。
秋生眼尖,瞧着叶青回来了,高声喊她,“叶青,叶青!”叶青礼貌的笑着应声,其余几个男娃也放下手里的活同她说话。
叶青笑着一一应了,当她的视线落到无言身上时,只见他一副怨妇的模样看着她,那摸样,既让人觉得好笑,也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