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张家人,叶青赶紧让叶骏北帮忙把锅里的变态辣汤底给倒了,重新换上了早就预备在旁的正常汤底。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重新吃饭,唯有张秀腰疼的厉害,吃的极少便进了屋。
吃完火锅身上倒是热乎了,可活儿还没干完呢。
叶平荣和叶骏北父子放下碗筷,就去提水冲院子。一人冲水,一人清扫,满是猪臭味儿的院子,很快冲洗的干干净净。随着夜风凉凉,残留的臭味儿也被吹散在风中。
虽然今天捉弄了宋氏一番,那对贼夫妻一时半会儿估摸着也不会再上门,这本是一件高兴事儿。可叶青心里还是闷闷的,斜卧在炕上,望着窗户发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好几天,是否这时候也在想着自己呀?
彻夜无眠!
翌日叶青起床时,竟瞧见秋生一个人在驾驴车。她扫了一圈周围,并未瞧见叶骏北,出声问道:“秋生哥,怎么就你一个人?”
秋生抬起头,俊脸笑的如三月旭阳,似乎晒化了一早的寒霜。但他随即又有几分疑惑的问道:“骏北带你嫂子去看大夫了,我今儿一个人去走村窜巷,你不知道?”
“我嫂子病了?”
叶青脱口而出,但转眼间就想明白了——张秀肯定是腰昨儿被撞的严重了。随即,她立刻在心中破口大骂:宋氏这个黑心肝的乌龟王八蛋!
“嗯,哎——青青,你去哪儿啊?”
秋生还没来得及转告叶青几句话,叶青已经跑出院子了。
叶青跑到半路便碰见了看完病回来的叶骏北夫妇,以及抱着宝宝的许氏。一家人在大路口寒暄了两句,便迅速的往家赶。
张秀这一撞,可心疼坏了叶骏北。嘘寒问暖、端茶递水、百般照顾也不过如此,让她感动的热泪涟涟。有夫如此、有夫家如此,夫复何求?
叶青熬了点粥,一家人凑合着吃了一顿后,便去各忙各的事儿。尤其是叶青,她得把昨儿杀的猪肉给腌好,留一些新鲜的外,其余的都得晾晒成腊肉、酱肉,还要把昨儿剁碎的馅儿装香肠。
腊肉这东西,其实很多地方都有,只是各地儿有各地儿的风味儿,味道自然不同;再加上猪种不同、肉质不同,云贵川一带有腊肉、老腊肉的说法。其实,本质上差不多,只是叫法和味道有些差异罢了!
腊货的做法不难,用粗盐使劲儿的往肉里搓,使其入味、保鲜,肉质不腐,然后便挂晒到通风的地方,风干肉里的水分。自家杀的猪肉没注过水,自然水分少,挂晒的时间也能相对缩短,基本上不会出现腐肉、臭肉。等晾晒之后,再用烟熏,然后挂到阴凉、干燥、通风处,便能存放好些日子了!
云贵川一带好吃的不仅仅是腊肉,腊肠也非常的好吃。况且,腊肠比腊肉吃饭更简单,活蒸、或煮、或烧烤、或油炸……但做法,却是有些麻烦的。光是洗刷那猪小肠,就废了半天功夫!
“青青,你让我给你弄这个漏斗干啥?口子还这么小!”叶骏北把玩着袖珍的漏斗,百思不得其解!
叶青笑而不语,从他手里接过漏斗,转身便去清洗,顺手从碗柜里拿了一个空碗出来,把漏斗放进了空碗里。随后,便把装着碎肉的瓦缸给搬到了面前,然后把一大盆调好的料倒进了瓦缸内,顺手到了些白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