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
他就是想讨个早安吻。
温酒眼角地余光,先朝厨房的方向看去,见没有看到保姆的身影,她起身,往男人的身边一移,朝他西装裤上一坐,满怀的女人香味袭来,紧接着,那两瓣嫣红的唇就贴上来了。
她愿意,就真的在男人完美的下颚处吧唧了一口。
“封口费我已经给了,你要再敢提这事,小心被家暴。”温酒咬着字,凶巴巴地警告。
刚才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来例假的。
还能怎么知道呢?
还不是她来例假的时候,要不是沾到了床单,就是沾他身上去了。
温酒要面儿,指尖揪着他的耳朵,轻轻扯着:“听到没?”
徐卿寒低低的笑,手臂轻易就将她腰身圈住,不松开,投入怀抱里的女人也跑不了,他漫不经心的姿态,就像逗只猫:“晚上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了?”
温酒觉得他颇有明知故问的嫌疑,不是都偷摸着上来了吗?
她歪着脑袋,做出考虑的样子说:“看你表现吧。”
徐卿寒低下头,淡淡呼吸着她发间的女人味道:“吃过早饭,我送徐太太去工作。”
对于他的献殷勤,身为徐太太的温酒勉强给他这个机会。
“好吧,不过我要你喂我喝红糖生姜水。”
徐卿寒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和对一只小奶猫顺毛没什么区别。
他忽地笑:“好。”
早餐这一出,算是两人变相的把伪造检验单这事和好了。
温酒气性大,哄哄的话,其实也消的快。
她只要把堵在胸口的闷气消除了,就不会死死记着仇。
徐卿寒这个男人是她自己要嫁的,扪心自问就算没有那张伪造检验单,恐怕也会被他三言两语的给说动,没有必要把责任全部往男人身上推。
她想通这点,唇角的笑意就重新回来。
不过在徐卿寒的面前,也没笑的太开心。
否则,真的是……给他脸了。
星期日,高峰期的上班时间里,比平时更要堵车。
温酒坐在副驾驶座,先给秦眸打了一通电话,可能要晚半个小时这样。
等挂了后,她突然转头对开车的男人问:“我没耽误你吧?”
虽然语气听不出一丝儿歉意,还是要客气下。
徐卿寒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很有耐心地驱车,偶尔,还给一旁的车子让道,他这副不急不躁的架势,看不出哪里被耽误。
加上昨晚手机还被她发脾气给摔了,秘书的电话更是打不进来。
他漫不经心地开腔说:“时间还来得及。”
温酒看了看车窗外,又想道:“前面好像是我妈住的医院。”
“嗯?”
她犹豫了许久,说:“结婚这事我奶奶虽然同意了,她还没人通知。”
说这话时,温酒精致的脸蛋上表情是平静的。
徐卿寒却没忘记,她红着眼睛从温宅出来的委屈画面,思忖几许道:“我陪你去。”
“你上午不要上班了?”
“见丈母娘要紧。”
男人三言两语,就做下决定了。
医院就在前面,两人很快就一前一后,来到了殷蔚箐住的病房。
来拜访时没告诉任何人,温酒出现时,还让看护的护士几分愣,立马说:“是温小姐来了啊。”
“我妈在里面醒了吗?”
“刚吃过早饭,是小米粥。”护士如实汇报着。
“对了,贺小姐还在里面陪殷女士说话儿。”
温酒是知道贺梨偶尔会来医院陪她母亲解闷,却没想到这么早也在,她刚几分困惑,护士又说:“殷女士这两天身边离不开人,一直要贺小姐陪她。”
这也就完全能解释了,为什么贺梨一大早就在医院。
温酒有种不好的预感,问出声:“是贺梨昨晚陪床吗?”
护士点点头,还是那句话:“殷女士情绪挺不稳的,只愿意和贺小姐说话。”
这件事,温酒没有听邵其修跟她提起过,当下得知,脸蛋的表情微僵。
且不说贺梨完全没有义务这样在医院去伺候人,她母亲放着护工不要,这样开口,以贺梨的性格,也不会去拒绝。
这不是逮着一个好说话的就折腾,温酒没当徐卿寒的面发作。
她只是慢慢敛去唇角的笑容,显得很冷淡,走到病房门前,轻轻推开。
病房内,殷蔚箐躺在病床上不知是和贺梨说什么,面容露出笑容,隐约间,大概能听清我的酒酒,小时候,不爱吃饭这些字眼。
温酒手指握紧门把几分,平复下胸口的复杂情绪,才敲了两声门。
动静不大,倒也足以把殷蔚箐的视线吸引过来。
她看到一袭淡红色长裙站在门口的温酒,先是惊喜之余,笑容还没重回脸上,就因为看到后面跟着徐卿寒的英挺身形而消失了。
贺梨回过头,看到温酒倒是轻轻的笑:“小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