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一来，萧然将会失去大军的保护，但相对而言，安全系数会提高很多。
看沈约铁了心要回去，萧然沉默了半响，终于道:“那你送我去码头吧。至少还能陪我一程。”
萧然这话说得很艰难，甚至有些哽咽。因为她不能要求沈约放弃沈言。况且，沈约在沈丘姚身边呆着，至少是安全的，想来就算沈丘姚对沈约有别的情愫，应该也不可能把沈约掰弯。
萧然今晚经历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场恶战，至今为止身上的血迹都还未干，身心都受到极大的伤害。而在这个时候，沈约却不得不离去。
沈约捧住萧然的脸，望着萧然那双深沉的眼眸，很想说声对不起，但这话堵了半天，仍旧没能说出来。说出来又有何用呢，只会徒增离愁别绪。
萧然在沈约的手碰上自己脸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情绪的控制，转而泪如雨下，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有时候选择是必须的，而又是艰难的。他们当然不会相信此生不会再见，可是再见的希望确实渺茫。
“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吧。”人人都能意识到时间紧迫，哪里还有时间让他们磨蹭。送萧然去码头，这是最后一程了吧。
萧然嗯了一声，眨了眨泛红的眼睛。沈约替萧然抹去眼泪，然后将她打横抱起，骑上了一匹极稳妥的快马。
龙行早已挑好二百四肢健全没有负伤或者受伤很少的灵卫相随，慕怜由于受伤严重，所以也只能走水路，便让秦虞樊带着，和萧然一起离开。
一路上晚风颇大，四处都很安静。大家的心里也很平静，因为刚死里逃生，所有人都在用心感受着生命。
萧然靠在沈约胸口，并无话可说。她相信，他们之间想要说的话，彼此都明白。
只是一想着他将要离去，可能永不会再见，萧然便觉得心在抽疼，抽疼得呼吸都有些阻碍。
若她不是神女，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