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家握手言欢之后,武侯他们依旧看守所蹲。
一开始的时候,家里生他们的气,关关,大家都清净清净。
后来呢,后来老武把他们给忘了。倒也不全怪老武,因为老武这些日子非常不消停,情绪很差。
先是上边来查都统私会,那两个月老武老做梦自己被抓到大牢里去了。
家里人个个老老实实的,心思活得,就偷偷往娘家和自己屋里藏东西。几个分家单过的儿子,每回来都顺点东西。
武侯他娘也不敢管,也不敢告述老武。
好容易把密保的人糊弄走了,结果又换了监军的副都统。原来那位算是有功,但没升,调到南京去了,欢天喜地走了。
来了位新人,这位是花钱调过来的,图的就是山西驻军有生意公产,有些油水。到了才知道,精武钱庄不归驻军了,钱也分完了。
这倒不怪这位消息不灵通,大恒就没撤掉精武的牌子,留着办军费。
这位来了后,一肚子气,到处跟老武寻不痛快。又把西府招来,查山西驻军的账务。又折腾了三个月。
倒也没查出啥问题来,老武京师跑了好几趟汇报检讨,总算又过了一关。
又接着大同都统查账没过关,被查出贪墨,下了狱。老武去看他,老朋友求他去谋大同都统的职务,照看一下家人手下。
老武只好又跑京师,跑去干了半年大同都统,帮朋友搽屁股。
总算完事了,上边对他还挺赞成,觉得他人不错,能力也有。老黄问他,愿不愿到西大营干个副统领。
老武可被折腾惨了,谢绝上司的好意,要求回晋阳。上边又给换了监军,老武白了一半头发,总算消停了。
回家一看:他难难地,连堂屋里桌子椅子都没了,十足一副破家之象。
人情冷暖就是如此,老武也活明白了,干脆就提前把家分了,没出嫁的闺女们嫁妆钱,也都在钱庄存到闺女们名下了。
不只是无意还是故意,就单把武侯忘了,大家也故意不提醒,怕少分了。
武侯几个啥都不知道,看书解闷,也不傻,知道家里不待见他们。
有时大家就在一块,讨论日后日子,大家的理想倒挺一致了:想当警察。
狱警们威风凛凛的形象对大伙太有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