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有一酒楼,名曰红楼,据闻此楼的大师傅乃是前宫中御膳房总管,有着“厨仙”之称的秦海川,此人早年欠下了红楼老板钱金贵一个大人情,故在钱金贵相邀之下做了红楼的主厨。
钱金贵乃宋国第一富商,十三岁起开始做生意,而今已有五十余岁,钱金贵每年向朝廷进贡珠宝银两,连皇帝也对他礼让有加。只因此人贪吃,听人说了一句诗词:苏州好,葑水种鸡头,莹润每疑珠十斛,柔香偏乳盈瓯,细剥小庭幽
。故在有着天府之称的苏州开此红楼。
这日,红楼似乎格外的热闹,客堂内人声鼎沸,原是有一先生在说书,只见此人四十几岁光景,头戴秀才冠,身穿灰布衣,手执一把纸扇,站在方桌之前,正津津乐道地向众人讲着江湖异事,四周不时发出阵阵掌声与叫好声,就连店中的小二也忘了待客前去听着书生讲故事。
这时,门口走进了了一女子,登时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女子身上,这女子身穿红色锦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大都留恋的看了这女子一眼,便又转头去听那书生的故事了。见来了客人,小二有些不舍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客官,要写什么酒菜,小的马上给您去传。”
此时这女子已在离说书人不远的一张桌上坐了下来:“把你们酒楼的成名的菜式都上来,另外再加一壶窖藏十年的女儿红。对了,那边在干什么?怎么如此热闹。”
小二闻言说道:“姑娘有所不知,不知打哪来了一个说书先生,这先生可真是个百晓生,这不,大家都被吸引了去了,都没几桌客人吃酒了。”小二嘿嘿的笑了一声便去传菜了。那女子听完小二的话也转身看向了那说书人,正巧那书生也在看她,书生想起了登徒子宋玉的一首词: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书生呆了片刻,女子似被他看得有些怒意,便忙转身又向宾客们继续说着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