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目光，刺破虚空，让得陈绝仙寒毛直竖，即使隐入虚空后，他都觉得心惊。
那是一双完全没有感情的双眼，透着威压，连空间都在颤抖，冰冷无情。
“小李儿，他醒了？”身体已经隐没，和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
“嗯，哼！”一道声音凭空响起，就在陈绝仙耳边炸响，使得他心头又是一惊。
李老爷子带来太多神秘，现在他醒来，陈绝仙首先心里就弱势，刚才他肆意地攻打对方的肉身，此时对方醒来，而且心里头本就有着几丝畏惧，要不他不会闻声便立刻逃离，隐入虚空。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弱势，很微妙的东西。
“啊。”轻轻的一声痛呼，李老爷子歪在一边的头颅动了，顿时股股剧烈的疼痛如潮水一般向着他的大脑传来。
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灵肉合一，却发现自己肉体早破烂不堪，疼痛如潮水，任谁都会受不住。
“啊！”李老爷子吼道，接着他气喘吁吁，站立不稳，单膝跪倒在地上。
跪着之时，血水从他的喉咙中上涌，“咳咳！”混杂着血丝，内脏的碎片一同被吐出，胸内抽痛到极点。
而李老爷子脑海中唯有一团怒火在无限蔓延，双眼由血红变成火红，再看他双眼瞳孔内，两团火苗在炽烈地燃烧。
这是一种异象，见状，陈绝仙再不能保持淡漠，他仿若看到了某种极为恐惧的东西，隐入虚空中，他都能感到那股子怒火杀天，席卷整片空间，让他无所遁形。
“陈绝仙，你这孬种，我要杀了你！”李老爷子一字一句地道，低着头，血水还在嘴角流出，他却缓缓地站起身来。
“缩头乌龟，陈绝仙，你是陈家百年来的耻辱！”李老爷子继续道，声音变得无比阴沉。
“六十年前，你是缩头乌龟，现在你依旧是！哈哈哈哈。。可笑。”发丝无风自动，李老爷子此刻奔放而豪迈。
顿时，一股狂风以他为中心席卷整片空间。
“不敢出来吗？咳咳”李老爷子气息不顺，又开始咳嗽起来，哇地一下，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鲜血呈暗红色，显然是体内早淤积的内出血块。
风在吹，吹着李老爷子的碎片般的衣服猎猎作响，而他的身躯仿若一座高山静默，有着凌然的气势。
良久，他都不再说话，甚而眼睛都闭上，而他身上的气势却不断攀爬，直至顶峰。
“陈绝仙，你难道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吗？出来！跟我一战！”忽然，李老爷子的双眼睁开喝道。
一番调息，他的状态好了很多。在不被人注意的地下，一股股如溪水般的气流，不断从李老爷子站立的地方，穿破地表，穿过他的涌泉穴，进入他的经脉。
肉眼可见，那股股来自地底的气流滋养着李老爷子损败的经脉和肉身，那气流便是天地精气。
李老爷子站立不动，他更不能表现太多，其实他现在十分虚弱，身体好如一栋破房子，无法遮风挡雨，更甭说经受外来的打击。
腐朽之体，已经难以承受打击。
此时，攀升的气势，激将的言语，只是让隐入虚空的陈绝仙顾忌。
李老爷子算计得很对，陈绝仙确实被他震住了，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产生了犹疑。
胆小之人必定爱惜性命，陈绝仙就是此类人。
至于李老爷子和陈绝仙过去的交集，这是两人的秘密，那场交集以李老爷子的完败收尾，而陈绝仙也赢得不光鲜，而是采取了卑鄙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