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只是一个手机闪光灯发出的刺眼白光,而光源后面,是凌弦月那张闭月羞花的俏脸,只不过此刻上面充满了担忧。
我转了转头,除过那个手机闪光灯外,周围黑漆漆地看不清任何东西,抬头一看是个通气口,小小的天空映入眼帘,犹如人在井底仰视一般,不远处似乎传来滴水的声音。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后背火辣辣的,估计是擦伤了,而在背后,还有一只胳臂将我环形托起。
“朱乐山,你终于醒了!”凌弦月脸上露出欣喜,两个眼角似乎微微湿润。
“没事,不用担心……”我正要宽慰她,突然间意识到我们目前的情况,心里顿时一万个草泥马奔过。
我表面上当然不能发作,只是对她说道:“闪光灯太刺眼了,能不能拿开,ok?”
凌弦月闻言将手机移开,我马上背向她坐起身来,摸了摸脸:“怎么这么烫,咱可要在妹纸面前保持风度。”于是就深呼吸了几口,平息了心头的情绪,而后面向她站了起来、借着灯光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五步见方的小室,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苔藓,我正前方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甬道,而滴水的声音正是从右前方的室角水潭处传来的。
室内的空气还算清新,只是隐隐夹杂了一些枝叶腐烂的气味,我四下找着出口,发现只剩前面甬道一条路。
我发现凌弦月衣衫不整,裤子上蹭了不少泥土,而且头发也略显凌乱,便问她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她沉默了一会,才小声说道:“刚才的事……对不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很诧异,目前来看明明是小姑娘你救了我好吧?我感谢都来不及。
“都是我太大意了,光顾着忙自己的事,却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凌弦月不好意思道。
“没事,男人嘛、就应该多历练历练。”我故作轻松道,顺便摸了摸背上的伤口,还好不是很大,“告诉我吧,好找个出去的路。”
凌弦月眼中浮现出一丝惊恐,对我说道:“你被阵灵附体了,之后就跟疯了一样攻击我……”
“附体?”我有点明白了,心说难怪一回头就跟被人闷了一棍似的,“我的体质有些特殊,可能容易被游魂上身吧。”
凌弦月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长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阵灵回不到树中,阵法中积累了几百年的阴灵就会四处流窜。”于是将整个过程讲了一遍。
话说我刚才从树上掉下来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凌弦月见状连忙收了墨玉,来不及拔出金针就过来看我有没有危险。
而我仅仅过了几十秒就醒过来了,但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她怒目相向,直接施展出了一套类似武当的拳脚,她虽然学过一些跆拳道,但也架不住我贴身近打,只好边战边退。
我那时全身好像铜皮铁骨一样,打一下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凌弦月心里一慌、乱了分寸,一脚踩到残枝败叶上,掉入陷阱之中,而我也随她一同落了下去。
说来也怪,当我落下来后便再次没了动作,估计阵灵见我们受到惩罚就走了。而陷阱颇深,其中却没有任何尖利之物,地下荒草弥漫,四壁有藤蔓及槐树老根纵横,完全可以借此爬出,想必那布阵之人有好生之德,只是作为警告,并不想赶尽杀绝。
以凌弦月的体力,勉强可以将我带出陷阱,但却发现我在掉下来时将北壁一老根拉断,后面露出一个与阱壁完全不同的青石砖块,她过去查看半晌后,试着将砖块往里推了推,推到一半却有阻力,于是便使出全身力气,这才将砖块推到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