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黛烟平静得看着一脸无法理解的封怀，她自床边坐下来，直勾勾得看着他，像是要认真得给他一个答案的前奏……
但她只是捧起了他微凉的面庞，拇指在他漂亮的嘴角抚了抚，幽幽得道：“也许是那天在鸣王府的月光太好了罢。”
那天晚上，她好奇一掀轿帘，白白的月光撒在他白皙得脸上，极美，美得让她心中为之一振，便再也无法忘怀他这张容颜，这双眸子，这种自视甚高却充满不安防备的眼神……
封怀微滞，眉头蹙得更深了一些，“若只是因为本王这副略有几分姿色的皮囊，柳姑娘还需再好好想想清楚，毕竟本王也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到时你便会后悔了。”
柳黛烟道：“我自是被你容颜吸引，但并非只爱你的容颜。你的一举一动无一不让我牵肠挂肚，在遇见你以前，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对一个人如此痴迷。即便你年老色衰，我也会年老色衰，那时你，在我眼里仍是最美。我绝不后悔，只知道世上没有第二个封怀。”
封怀看着她，忽然伸出手臂将她的腰揽向自己轻轻拥住，另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扶着她细滑的青丝，温柔的不像话……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与她亲近。
激动的最高境界是平静。
他十分平静，在她耳边温柔却也极为认真得道：“你这女子，真是耿直得让本王佩服，本王这一生算是败给你了。你若不嫌弃本王的残缺，本王愿娶你为此生唯一的妻子，必会竭尽所能给你幸福安康。你……愿意吗？”
柳黛烟打从被他拥入怀中那一刻就怔住了，她没想到封怀会突然如此想通了，更没想道封怀会对她说这些……
她反拥住他消瘦却宽阔的的臂膀，说道：“我自然是千百个愿意的，只是还以为你最后会是被我逼着成亲，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