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你究竟做了什么……”
大家伙齐刷刷的住了嘴，这才发现，这个声音来自于还在漂浮着的五根树芯，说话的正是人子天师。
但和大家记忆之中掷地有声的腔调不同，人子天师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虚弱，甚至还有些缥缈。
“不对劲……”
伊南娜天师也开口说道：“为什么十三器灵都已经完成重生了，我们却还没有结束？”
“最关键的不是这个……”
孟归天师有气无力的说道：“为什么我们感觉不到充沛的力量感？按说我们的重生进展到这一步，灵魂已经基本上和树芯融为一体，应该可以通过树芯感受到外界的天地元气了，可是现在，为什么我们感觉反倒比以前更加迟钝。”
“难不成是因为你们太累了？”
李旦耸耸眉毛说道：“要知道，你们经历了两万多年的等待，到现在已经太久太久了。”
“胡说八道！”
净瓶天师沙哑着嗓子说道：“十三器灵比我们等待的时间更久，为什么他们不累？”
“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心思还算单纯，没你们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李旦玩味的说道：“要知道，如果经常动脑子想着怎么欺负别人坑别人，总是比较耗费脑细胞。不累反倒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一派胡言！”
沙丁天师也开口了：“李旦，你给我们说实话吧？究竟怎么回事？”
李旦貌似很无辜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样了，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的灵魂很虚弱！”
阿九开口说道：“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灵魂力量正在一步步的减弱，似乎灵魂之中有什么东西被消除掉了。”
“没错！”
伊南娜天师明显咬牙切齿的问道：“李旦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这么虚弱？”
“是不是啊？”
李旦呵呵笑了：“我听几位的声音好像还比较有力气的样子，听着可不像是比较虚弱的模样。是不是稍等一阵之后，你们就能感觉好一点？”
“……”
五位天师沉默了半晌，伊南娜天师再次开口：“你胡说！我们分明越来越虚弱，你……你是谁？不管你是谁，如果你现在救我，我……我是谁？”
前半截还算是比较符合伊南娜天师的口吻，但是这话说着说着，就变得弱化下去。
不是因为声音的越发虚弱，而是因为她似乎有些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
孟归天师压抑着怒火，沉声说道：“好吧，李旦，我们认栽了，就算让我们死，你也让我们做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