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带着一点点的自嘲，问道：“天下大乱的信号？”
华贤点了点头：“未尝不能这么说。”
李旦有点挠头，艰难的苦笑着：“老实说，我真的有点晕。”
“晕，是很正常的事情，只因为我能够预见到你的到来，却也看不透你的未来，你的未来本身就是一团乱麻。也或许未来的道路究竟应该怎么走，你自己现在也未必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华贤并不意外于李旦的这个反应，微微一笑，又说道：“但我相信，既然命运把你和素真绑在了一起，有些事情也就不能按照常理推断，甚至完全可以从相反的角度去考虑。所以我相信，我不可能和我的女儿有阵前相对的那一刻。”
绕了大半圈，终于还是绕回了李旦的那个问题上，也算是给了李旦一个答案。
李旦再一次踯躅半晌，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传言上的另外几句，我就不要听是什么意思了，好吧？”
华贤开心的笑了：“那些内容，本来也不该是我负责解答的。”
李旦饱含深意的看他一眼：“不要告诉我，哪需要皇帝陛下给我解释。”
华贤耸耸眉毛：“也未必不是。”
这个时候，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空中掠过，惊扰了华贤淡然的心情，他眉头微皱，朝着朝歌北门的方向快速的瞄了一眼。
“爸爸，是那个异族人有危险。”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小男孩忽然开了口，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救他，他可能会死。”
华贤点点头：“大概还有十五秒。”
“李旦……”
他扭头正视着自己这位暂时不能把关系公之于众的女婿，深刻的说道：“今日之事，只是邂逅，过去和现在的真相，我们自己保守就好。你明白我的意思，是吗？”
李旦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答应下来。
“姐夫再见！”
小男孩跟着华贤一起站起身，朝着李旦摆摆手，很莫名其妙的又说了一句：“姐夫可要照顾好我弟弟呀！”
这句话非常的莫名其妙，已经猜到这个小男孩极有可能就是鲜花郡主的亲弟弟的李旦，真心的不知道小男孩还有一个弟弟。
要知道，东北军的委员长本身就是一个谜，关于他的资料在殷王朝十分匮乏，不是今日得见，李旦甚至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
那么，小男孩这话的意思是，华贤其实不是有一个儿子，是有两个儿子？
那么，依着小男孩的说法，他的弟弟应该和鲜花郡主一样，就在李旦的身边？
这不对啊，鲜花郡主这个弟弟看着也就六七岁的样子，他的弟弟岂不是要更小？
五六岁？三四岁？
李旦的身边也没这么小的小男孩啊！
这个小家伙说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