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沐雨萱带头的三人行来到偏离闹市区的一片危楼拆迁区,天还没有暗淡下来,时值下午五点钟。在他们面前出现一条幽深的巷子,这条幽深的巷子,远离人头攒动处,显得孤独清冷,令人望而却步。
“我们真要走进去?”
刘欣雨也觉得这条巷子不太安全,犹疑不决的答复道:“好像除了这条道没有别的路了。”
走进巷子里,来自巷子深处冷幽的风搞得浑身都凉丝丝的,沐雨萱东张西望看向蓝湛湛的天空,叹口气道:“这还是大白天,要是晚上,这里特定没有人走。”
“嗯。”
走进巷子里,林初七心绪波动,不经意间就想起种种。
曾麻子是这条巷子死了的,浅平头还好像在牢房里,据说判处的是无期徒刑。这个好像跟钱有关系,有钱人能把死刑买活,能把无期徒刑买成保释出狱。
林初七的心很沉重,一时间忽略了自己是傻子,恢复了以往的心态,沉闷、稳重起来。
被叨扰惯了的刘欣雨突然觉得林初七恍惚间变了一个人。无论是神情,还是举止,都不像是傻子——别看她平日里大大咧咧,一副神经大条的样子,内心却极其细腻,对人对事可以做到不动声色观察入微。
林初七感触到沐雨萱来自心底的恐惧,是因为幽深巷子的缘故。
而对于刘欣雨他却无能为力,感触不到她的内心想法。
或许,不是她没有想法,而是她的想法隐蔽得很深,他根本就感触不到。
在巷子里走,三人各怀心事。
沐雨萱忽略了林初七。
刘欣雨在暗自琢磨他。
林初七在想很多事。
这条巷子就像一条蛇形道,弯曲延伸到危楼大门口。
慢要走五分钟,快也就说三分钟的样子。
要走出巷子的时候,林初七一把拉住沐雨萱的头发,呵呵一笑。再次恢复了傻子的本性,刘欣雨也暗自惊讶,刚才他也害怕巷子里的气氛,所以才没有做声的!
危楼门口有一个大石墩。
大石墩是以前看门人用来阻挡不明来历车子进出小区的。
现在大石墩上坐了一个人。
她是刁灿。
托腮凝望着初七哥哥单元楼的刁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本能的站起来看,惊喜的喊道:“初七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