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在看到儿子杀气腾腾的眼神时，神情有些许慌乱。
不过……
她隐藏的很好，那抹表情转瞬即逝。
随即又恢复一副慈母模样：“这个点儿过来，吃饭没有？”
“冰箱里有你爱吃的鲈鱼，妈去给你做。”
“你这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也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有。”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几分讨好，也有几分惴惴。
毕竟……
上次，她去玉湖花园闹的时候，慕晋北就在旁边看着。
从那个时候起，他们的母子关系就每况愈下，越来越差。
“不用！”
慕晋北霍然出声，打断了许芳的动作。
她停在那里，转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自己的儿子。
“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们明明是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在这一刻，却表现的像是人两个陌生人。
这一回，慕晋北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抬起头，黑沉的眼睛看向母亲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挣扎。
许芳很快去而复返。
把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看着满面阴鸷的慕晋北，很平静的问他：“有什么事？”
“不如……直接说了吧。”
早在看到儿子带着那么多保镖踏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些什么。
与其一直猜测、试探，倒不如听他说来的直接些。
慕晋北居高临下，满是失望的眼睛盯着母亲清秀的眉眼。
斟酌片刻，才问她：“时念在哪儿？”
“烁烁在哪儿？”
眼下，他并没有证据，不能确定母亲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问她。
他知道母亲不喜欢时念，但对于那个孙子，母亲却是真心疼爱的。
尽管……
有些时候她表现出来对孙子有那么点不亲近，也是因为她讨厌时念的缘故。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才让他无法相信：母亲会对她疼爱的那个孙子下手。
他问的直接，也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杀气。
那样的眼神，看的许芳心惊肉跳。
在慕晋北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她频频后退，直到撞在沙发上才停下。
连连摇手：“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里？”
“慕晋北，我是你妈！你不要血口喷人。”
她知道儿子已经被时念那个女人迷住，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时念在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倒是烁烁，那可是我的宝贝孙子，你把他怎么了？”
许芳已经摔倒在沙发里，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
“慕晋北，你竟然怀疑我！”
“时念那个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要了！”
慕晋北步步紧逼。
每靠近一步，他身上的杀气就重一分。
当他停在许芳跟前时，眼底的杀气已经将他的眸子彻底染成了红色。
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掐向许芳的脖子。
在几乎要挨上她脖子的那一刻，咬着后槽牙问他：“烁烁到底在哪儿？”
“时念在哪？”
此时此刻，他仿佛成了嗜血的杀人狂魔。
只要许芳说出什么刺激他的话，他就会掐死她。
许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频频后退，努力想摆开那双掐在脖子上的手。
然而……
在她看到儿子眼底那嗜血的红时，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