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理寺协办混入了越之人的房间,房中那人正在整理箱子,夏光远可是出了名的狗鼻子,通过这种刺鼻的气味儿,他判断箱子里肯定有特殊的东西。
夏光远使了个眼色,几个大理寺协办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越之人捆了起来,几个越之人刚要喊叫,已经被堵住了嘴。
大理寺协办将几个人绑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拆开那个箱子,果然是一盒鸦片膏子。
夏光远皱了皱眉:“你们谁愿意把这事说说,说明白了,我就放了谁,说不明白,就都砍了。”
里面一个胖些的圆圆脑袋的越之人死命点头,一个大理寺协办将他嘴里的布拿了下来。
“怎么,你想说。”
“我说,我都说,你们可别伤我性命,我家还有八十老母。”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如果有重大信息,或许我还能赏你些银子。”
“我都说,几位大爷,别为难我,我也是被逼加入的。我本是越之国一个跑车的车夫,他们几个人总让我帮他运这膏子,为了防止我出卖他们,就拉我入了伙,我哪里是干这个的人。”说着那人哭了起来。
夏光远有些不耐烦:“能不能说些关键的。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说废话。”
那人一听,马上止住了哭声,“现在这个时辰便是接头的时辰,我知道的,这荣塞大大小小有几百人专收这个膏子。然后汇集到一个大佬那里。每回来拿货的不是一个人,而且时间地点都不一定。
每回都是联系他的,我就是个跑腿的。”那人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高个子。
大理寺协办把那人嘴里的布也取了出来:“你说说吧。”
“你们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这可是大买卖,你们别想吞了我们的货。”
大理寺协办上去给了那人一个嘴巴。“老实点,我们是官差,专门查案的,你们现在都可以送官杀头了。不想死的,就老实点。”
那人一下子软了“各位大爷,我以为你们想吞了我的货,我真不是专门做这个的,也是朋友介绍,说每日往荣塞贩运一箱子货,赚点跑腿钱。”
“别东扯西扯的,说说你的上线,这货在越之哪里拿的,联系人是谁,荣塞谁负责接货。接货暗号是什么?”
“这,这,我要是说了,可就没命了。”
“要是你不说,现在就可以让你没命。”一个大理寺协办瞪了一眼那个家伙。
高个子只能说道:“我们越之漫山遍野都是火红花,就是南江的罂粟花,半年前有个怪人,让人采了几十万朵火红花,把这些花的果子进行熬制,最终他成功熬制出了这膏子。他让人在烟叶上涂抹,抽起来就不能停嘴。这一下便大卖了。”
“你们都是和这个怪人进的货吗。”夏光远问道。
“不是,这怪人在越之开了很多家作坊,都生产这个膏子,卖的极贵,越之国的火红花都被他采遍了。我们是和他的下游购买,然后贩运到南江,在越之国,这一箱十两银锭子,卖到南江就一百两银锭子,是越之的十倍。越之国谁不想赚这钱,这钱多好赚啊。”高个子继续说。
夏光远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是不是一会儿有人过来接货。”
“嗯嗯,应该就是这会儿了,每次他们来的时间不定。我们有时会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