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太监疾步跑来,跪于两人更前,气喘咻咻的说道:“殿下,皇上有旨宣殿下与御医速速进殿,不得有误。”
“嗯,下去吧!广弟,为兄先去了。”杨勇挥手示意御医,两人疾步离开。
“宇文述,杨约有信了吗?”杨广疾步跑到宇文述更前。
宇文述左右为难的摇摇头,拱手行礼:“殿下,杨约说杨素还在举棋不定啊!”
杨广深松一口气,摇摇手:“举棋不定?大殿之上,献佛一事,已是当头一棒,不怕他不助我,现在只有等......”两人瞬间沉默不语,思考着下步如何走。此时陈节急速跑了进来:“殿下,越国公求见。”两人相视而笑。
高颎、李密与贺若弼三人围坐着,沉默不语,思考着。
“不知,越国公杨素是否与杨广已有牵连,他与皇上私交甚厚,若此事求他相助.....蒲山公,你素与杨玄感私交胜好,又与杨素有交情,不知能否打探虚实。”高颎心中七拱八翘的看着李密。
“仆射公,杨素与我只是面上之交,而杨玄感更不问政事、澹泊寡欲。如此关系性命之事,不会有半点疏漏,但我素闻杨素与杨广一向有隙,这两人若想有所牵连,难矣。”
贺若弼摇摇头,起身而起,走到门前,不由叹气:“我与越国公一同驰骋沙场多年,熟知他虽是骄矜自持,而杨广年少轻狂。这两人,可说是面和心不合,但若太子妃此事真如你我所想,关及性命,那他绝不会无动于衷的,要快.....”
太医与太子两人一同跪于隋文帝杨坚与独孤后面前,虽是沉默不语,但却寒毛卓竖:。突然独孤后怒拍桌子:“太医,你要说实话。”太医急杵捣心般的抖抖索索的说到:“娘娘,老奴,说的都是实话......实话啊。”
“太医,有朕给你做主,你不要怕。”之后文帝平心静气的看着杨广。
“是,陛下。”
太医却再次支支吾吾,小心谨慎,生怕多说。皇后听闻之后怒而再次拍桌:“说!太子妃是不是被毒死的。”
“是,是......啊!不是,不是......”
太医惶恐不安,却被皇后怒斥的瞬间恍惚的应答,回神之际,便恍然大悟自己已说露嘴,便五雷轰顶般的瘫坐在地。
“太子妃真是被毒死的。”文帝更是万般错愕的看着太医,太医瞬间六神无主,无奈的点了点头。
独孤后听闻之后,痛心疾首的指着太子骂到:“孽子,你.....你竟然敢做出此种泯灭人性之事,你的心也太狠了,那是我的亲侄女啊!也是我亲手给你选的妃子啊!”
“父皇,母后,儿臣实在是冤枉啊!”
杨素左右徘徊,冥想沉思,忽然恍然大悟般走向杨广:“殿下,太子已进殿面圣,想必皇上与皇后已经发难太子,那您必须尽快请辞、返回扬州,其一、以免皇上生疑,其二、与皇后辞行,其三、可堵朝廷上下悠悠之口,若想事成还需在皇后面前演一番苦肉计,以坚定皇后的废立之心。”
“苦肉计?”杨广听闻之后,迟疑的看着杨素,随即沉默不语,苦思冥想。宇文述见状走到杨广身边,轻语道:“殿下,苦肉计必须演,这样若皇后坚定废立之心,其次以越公在外朝,皇后主内宫,那此事定可大功告成,其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杨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但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左仆射高颎老谋深算,又是太子辅臣,此事一旦有所察觉,便不会袖手旁观的,那只有快......”
高颎、李密与贺若弼三人初闻太子进殿面圣归来,驱车急速赶往太子府,发现皇上已派兵抓拿云昭训,将其关进囚车之中拉走。
“快,太快了.......”高颎惊愕瞬间,便示意李密与贺若弼快走,随即三人疾步跑进东宫,见太子无事,三人顿时深松一口气。高颎神情疲惫的说到:
“至此一步便如此惊心动魄,可谓是一步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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