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探花心甘情愿的为母亲付出一切,因为当年的她,同样是这样对他做的。马探花的孝顺,正是从她母亲对他的一点一滴照顾中、抚养中,学习来的!
母子二人足足激动了十几分钟,母亲李春梅才突然反应了过来,她一把拉起激动不已的儿子,跑到肖华身前,就要拉着马探花一起,给肖华跪地磕头:
“华飞,肖医生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刚才还那样对待人家!还不赶紧给人家赔罪!”
马探花一怔,却没把手腕从母亲的手中收回。
肖华紧忙搀扶起老人,连连说道:“大妈!我给你看病是医生的天职,是我的本分!您想谢我也没什么,可您用这种方式,却实在是折杀我了!”
“别这样,大妈!小子我承受不起,真承受不起啊!”肖华说。
李春梅连连道谢的同时,忍不住推了儿子一把:“华飞!你这混小子愣着什么呢!还不赶紧给肖医生道歉!”
马探花抬头看着肖华,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他仿佛想要惭愧的一笑,又仿佛像要对肖华报以一个讨好,可又觉得有些拉不下面子,所以一时间那表情就有些纠结了。
“没想到,你还真是有个有本事的大中医,之前误会了你,别介意啊。”马探花有些讪笑的说。
“我相当介意。”肖华很不客气的指着自己的两臂,说,“我给大妈看好了病,你却打了我,而且之前还想动刀子!”
肖华越说越来气,他一步站到李春梅身后,指着马探花说道:“大妈,您是不知道!就刚才!他还想用柴刀砍下我一条胳膊呢!”
看到自己的医术,终于赢得了患者和家属的信任,肖华彻底放了心,他怒气冲冲的指着马探花,率先告起了状。
“什么?还有这种事儿?”李春梅气得连连跺脚,她抬起腿一脚踢在马探花大腿上,大骂道,“你这混小子!你这混小子!看我不收拾你!”
在母亲的身体力行教育下,马探花根本不敢有丝毫造次,只能想小受受一样愿打愿挨,他连连解释道:“妈,误会,都是误会!”
看着马探花那种很吃瘪的样子,肖华心里很爽,他连连高呼着:“大妈,吓死了我,刚才他吓死我了都!打他!使劲儿打他!让他动不动就用砍柴刀威胁我!”
听到肖华的话语,马探花都快哭了,他满是求饶的看着肖华,说道:“都说是误会了,你还想怎样?我妈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你要是真想出气,你自己动手行不行?我真怕我妈累着!”
听到马探花的话,肖华姑且饶过了他,他将李春梅搀扶到土炕上,说道:“大妈,他说的对,您现在视力刚刚恢复,需要休息。”
“休息,我休息——不过你们两个出去之后,可别打架啊!”李春梅连连叮嘱道,“尤其是你!华飞!刚才你对肖医生那样,人家要是想出气,你可不需还手!听见没有?!”
马探花心里很苦,只能勉强点头。
母亲视力的神起恢复,让马探花心情一片大好,当然,此时此刻,他对肖华的医术已经相当信任了,他自顾自的从肖华手里抢过去一支烟,很享受的吸了两口后,说道:
“没想到啊,你的医术竟然这么神奇!”
肖华冷冷一哼,懒得搭理他。
“你用的是什么医术?”马探花忍不住问。
肖华很鄙夷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知道什么叫‘祖传’中医吗?”
马探花瞬间吃瘪:“就是问问而已,我又不偷学你的!”
肖华很不高兴:“你这人怎么这么贫?聒噪!烦死了!简直就像只喜鹊!”
马探花脸色涨红,足足愣神了很长时间后,才尴尬的说:“抽烟抽烟。”
肖华不依不饶:“抽什么烟?我的事情干完了,你的呢?!”
马探花一愣,才恍然道:“你是说那个幕后黑手?”
“废话!赶紧着,我没时间跟你浪费!”肖华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经过治疗李春梅双明失明之后,肖华和马探花之间的关系明显有些变了,原本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看肖华很不顺眼、很不耐烦的黑/道枭雄马探花,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迎合起来。再次看向肖华时,他那石雕般的冰冷木讷脸上,总是会下意识带出一种讪笑和讨好,但奈何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如此表情,根本没有提前经验,所以这乍看起来,那笑容很是有那么一点丑陋不堪的意思。
从一开始就始终憋气的肖华,终于扬眉吐气了,对于马探花的歉意和示好,他懒得给什么好脸色,说起话来很不留情面,简直就像是要用语言攻击让马探花羞愧致死。
马探花显然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他在忍了很长时间后,终于有些坚持不住,大喊道:“你没完了还?”
肖华冷笑看着他:“怎么?你很生气?生气也活该!”
“你!”马探花脸色涨红,“我警告你,你别逼我!”
肖华:“大妈还有大病没治,怎么?你想跟我动手?难道不顾及她的安全了?还是说你打算在我给大妈彻底看完病之后,再来一个走狗烹?”
听到母亲的血癌尚未治愈,马探花彻底败下阵来,再不敢与肖华争执。
此时此刻的马探花,简直成了个最名符其实的受气筒,很让黑.道大哥们惊悚,很让那几位“枭雄”摔碎大牙!